第二百三十二章(1 / 3)

縉王聞言冷笑道:“七弟的是什麼話?什麼事實?父皇剛才不是已經得很清楚了嗎?父皇親口決斷,張暉所言俱是一派無稽之談?莫非七弟耳朵不好使?”

一時間慶王被反駁的無話可,縉王一點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又:“我以前竟不知道七弟的口才如此敏捷,口口聲聲的都想著定我和成國公的罪。隻是打鐵還需自身硬,七弟隻管開口指責旁人,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據我所知,這張暉娶的可是成家旁支的女兒,要論起來,還是你的表姐夫呢,七弟是不是也要避嫌一下呢?”

接著不待慶王反應過來,又轉身對著左都禦史道:“此事,於公於私,本王都不會置之不理,希望禦史台督察院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複!”

完,縉王不屑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縮成一團的張暉,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緊跟著,縉王一派的官員都圍到成國公身邊安慰了一番。單雄倒是毫不在意的嗬嗬一笑,拱手笑道:“單某堅信,清者自清,這麼多年以來單某都已經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但還是謝過諸位同僚的關心。”一邊一邊與眾人一起出去了。

最後,隻剩下一些隔岸觀火的官員在那麵麵相覷,這,明明眼瞅著會上演一場撕逼大戰來的?怎麼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且不慶王一派如何的沮喪懊惱不已,就是暮雲聞聽此事之後也是有些不清楚的疑惑,這情景怎麼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平淡太多了,還沒鬧出點什麼水花來就這麼結束了?

按理,慶王都已經欺上門來了,縉王在朝中經營這麼多年,真要想收拾慶王,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可是除了當上折子彈劾成國公的張暉被罷官免職之外,縉王竟然沒有做其他多餘的動作,讓旁人看得稀裏糊塗的。

這日,暮雲和元初梔在一處喝茶時談起此事,元初梔還有些替成國公打抱不平。她輕蹙著眉頭道:“也不知道六叔怎麼想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他還隻是一味的謙讓,一退再退的,這是要退到哪去?以往也沒見他這樣膽子啊?難不成就讓成國公白白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不成?我是想不明白了。”

暮雲道:“你就別瞎著急了,縉王如此行事想必自有他的道理,那個上折子的禦史不是已經被罷官免職了嗎?也算是為成國公出了一口氣,至於其他的,我想縉王應該是打算徐徐圖之吧!”

元初梔輕咬下唇,有些擔心的:“也不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徐徐圖之?我這幾次進宮,在皇後娘娘那裏見到過兩次皇上,瞧著他精氣神很是不好。京裏頭甚至有人傳言,是,是……”到最後,竟哽咽了起來。不論如何,那人到底是她的爺爺呀,她心裏哪怕是不親近皇上,但也清楚自己這些年能夠活的如此的肆意,也是他在暗中的庇護脫不了幹係。如今眼見自己爺爺大限將至,她又怎能不傷心難過?

暮雲知道她是擔心皇上也擔心自己的閨蜜單婧妍,忙勸慰道:“你也不必太憂心了,婧妍一向睿智,若是縉王殿下真有什麼不妥的,她怎麼能不勸著些?如今她既然沒有言語,想必是支持縉王殿下的做法的。你好生想想,皇上就是身體再不好也還是這下之主。你覺得他會希望在這個時候看到自己的兒子們為了爭奪皇位自相殘殺嗎?”

元初梔原也是冰雪聰明之人,不過是被重重迷霧遮了眼睛一時沒有看透,聽了暮雲的話,恍然大悟道:“是我魔障了,這個時候,不爭才是爭。想必慶王此時的爭搶正合了六叔的心意吧?有一個上躥下跳忙著搶皇位的皇子映襯,更加顯得縉王殿下孝順貼心。我這個六叔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城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