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婧妍點頭應道:“這事我聽過,不是嶽家一門心思放在慶王妃的位子上,沒瞧上她三哥嗎?”
暮雲回道:“嶽家心大是真,隻是這心思未必隻放在了慶王身上。畢竟嶽家如今算不得一流世家,一家子沒個實權人物,嶽大姑娘想謀劃做郡王嫡妃也不是易事。我聽,那回,德安縣主帶著嶽大姑娘去宮裏請安出來時,在康定門附近的宮道上曾遇見過縉王殿下。並且,嶽大姑娘還主動和殿下了幾句話,旁人看上去相談甚歡。”
聞言,單婧妍冷笑一聲:“噢~看來這位嶽大姑娘心思還真是不啊。”
看暮雲一副擔心的樣子,單婧妍不免笑道:“你何苦這樣垮著臉?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而且你真以為王爺他是個熱衷美人的人嗎?他不過是為了拉攏穩固地位罷了。我如今也不是靠寵愛過日子,就算是沒有嶽姑娘也會有張姑娘李姑娘什麼的。將來若真是有那一日,新人隻會更多,不會少了去。我若是總因著這點子事就煩惱不已,這日子也不用過了。”
著,單婧妍又輕輕歎道:“隻可惜了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咱們家王爺看著英俊瀟灑,可骨子裏卻是個薄情冷情的人呢,將來若真是把這嶽姑娘納了過來,也不知道能得寵幾日?”
……
八月二十八的時候正是白晗成親的好日子。溫廷舟夫妻兩個自然免不了要費些心思,隻是他們一個衙門事多,一個因著白家沒有女眷也不好去的太頻繁,因此暮雲又將這事交給了溫綏。
溫綏這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的,他心思細膩又特意請教了老人,事事都想在白晗的前頭,隻把白晗樂壞了。
白晗家裏沒有女眷,送嫁妝這日,暮雲又受了他的請托,親自過去幫著招待女眷,又幫著安頓女方的嫁妝等物。
梅家給的嫁妝倒是比暮雲想的要多一些,這邊給的聘禮,除了茶果等物,其餘貴重的金銀珠寶幾乎全部都陪送回來了。還多了好幾套鑲珠寶的金銀頭麵,除了兩套樣式新穎些,其餘的一看便知道是老物件,應該是梅家庫房裏的老東西。雖然是老物件,但是做工是十分好的,重新炸過之後依舊是金光閃閃的,好不炫目!另外,寫在嫁妝單子上的還有一千八百兩的壓箱銀子,等於是梅家那邊在聘銀之上添了一倍。
加上首飾家具等物,梅家大約賠送了兩千五百多兩銀子的東西,以梅家如今的家底來,已經是頗為厚重了。
經此一事,守寡的梅夫人成功的刷了一回好感度。任誰也不能她對庶女不厚道,以前那些中傷她的流言蜚語瞬間平淡了許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此時,暮雲見了這些嫁妝,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推了一把同樣意外得合不攏嘴的白晗,讓人把箱子都關了起來抬到庫房裏鎖好。
剛才,已經有丫鬟對著女方送來的嫁妝單子看過了,眼見東西無誤,暮雲便將嫁妝單子和鑰匙一起交給白晗:“諾,這東西給你,你可得收好了,千萬別弄沒了。”
沒想到白晗撓撓頭,卻不肯接:“嫂子,您就幫人幫到底唄,這兩日家裏清靜不了,我這人一向大手大腳慣了,萬一再整丟了什麼的豈不麻煩?還是嫂子幫我收著吧,待成親那日直接交給我媳婦就好了。”
暮雲沒好氣的打趣他:“這沒成親呢,就叫上媳婦了?你呀,真是的,得虧娶上媳婦了,要不這日子可怎麼過?”
白晗憨笑著撓撓頭不做聲,倒是旁邊有那前來幫忙的軍官,見暮雲脾氣溫和,笑著道:“嫂子,如今白晗總算是娶上媳婦了,咱們兄弟們可還有許多單著的呢,嫂子身邊要是還有沒嫁人的丫鬟什麼的,也考慮一下咱們兄弟唄。”
暮雲一向不喜歡旁人拿她的丫鬟開玩笑,尤其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尊重。聽了這話雖然沒有變臉色,但也隻是笑笑沒有言語。
白晗和暮雲打交道的日子久些,已經瞧出了暮雲有些不悅了,馬上笑著捶了幾拳那個軍官,打圓場道:“也不看看你這德行,這話是能在這裏的嗎?真是灌了兩口黃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快去幹活去,把那桌椅都給我擺好了,一會還有親戚來喝酒呢。”一邊一邊踹這那群人都往前頭去了。
話的那人許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吐吐舌頭跟著眾人一起走了。
見他們都走了,在一旁幫襯的齊媽媽笑道:“夫人他們這些當兵的都是些粗人,話每個門把的,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暮雲搖頭笑笑:“我知道的,不過是句玩笑話而已,我也沒放在心上,媽媽你忙著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