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年紀,哪懂什麼激將不激將的,此時他隻覺得這個七哥壞透了,當下毫不示弱的喊道:“我就了怎麼了,你如此心狠手辣,不配做人!!”
此時趙昭儀正一門心思放在女兒身上,沒顧及到兒子這裏。她想的也簡單,自己的女兒已經被七皇子傷成這樣了,他還能再把自己的兒子給傷了不成?
可是偏偏七皇子的思緒與常人不大一樣,他也不顧寒地凍的,挽起袖子冷笑道:“年紀不知道學好,竟然辱罵起我來了。如此的目無兄長,以往可怎生是好?今日,我便替父皇好生教導教導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敬兄長!”著抬起手掌來就要掌摑九皇子。
正在這時,從遠處射來一個石子“啪”的一下打在了慶王抬起的右手手腕上,疼的他立馬把右手放了放來,用另一隻手狠狠攥著。嘴裏大喝出聲:“誰這麼大膽子,不要命……”
他一邊罵一邊朝石子飛來的方向望去,剩下的話卻是硬生生的咽在了喉嚨裏頭。隻見不遠處,皇後娘娘正帶著幾個王妃公主施施然的往這邊走來。
慶王即使再囂張,這會子也還不敢公然和嫡母作對。眼見皇後已經來到跟前,連忙躬身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後,見過諸位王妃、皇姐。”
然而皇後娘娘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去來到樂瑤跟前。早在慶王和趙昭儀對峙的時候,就有下人回稟給了皇後娘娘了。
隻是皇後雖知道慶王是個混不吝的,但是這眼看就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了,隻是吩咐宮人們好生注意著這邊的動靜,委實沒想到慶王竟然能做出這等離譜的事情來。
看到眼前麵無生氣的樂瑤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昭儀,皇後娘娘心裏是“咯噔”一下:眼瞅著皇帝身體已經不大好,要是這會子樂瑤再出什麼事,怕是情景就更不好了。連忙吩咐道:“這外頭冰雪地的怎麼弄?快,來人將公主抱到我宮裏去,太醫怎麼還沒來?傳我的口諭,去將張禦醫喊來,快著些。”
宮人們七手八腳的把樂瑤公主抬到慈寧宮裏頭,皇後娘娘轉身瞧見慶王竟然自己站了起來,當下怒道:“逆子!本宮什麼時候讓你免禮了?這樣無禮莽撞,把妹妹摔成這樣還毫無愧疚之心不,還要責打幼弟。九今年才幾歲?別他沒什麼大錯,就是有一點子錯處,你這個做哥哥的好意思和一個他這樣一個黃毛兒一般見識?你素日裏讀的聖賢書都喂狗了嗎?你先老老實實的回皇子所待著,若是樂瑤沒什麼大礙就罷了,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就是皇上舍不得處置你,本宮也不會放任你如此逍遙自在!”完皇後娘娘帶著眾人匆匆走了。
好在樂瑤的傷隻是看著嚇人而已,太醫來診斷過後隻是皮外傷,上了藥以後好生將養一個月左右就行了。
聽了太醫的診斷,趙昭儀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向皇後娘娘等人致謝。
皇後娘娘對趙昭儀道:“樂瑤這傷怕見風著涼,這個時候不宜挪動,就讓她在我這裏養好傷之後再搬回去吧。”
趙昭儀見皇後娘娘這樣堅持,也隻得依言應了。單婧妍正好在這裏,奉皇後的旨意送她出去。走到宮門口,見趙昭儀麵有不舍之意,連忙勸慰道:“昭儀娘娘不必太憂心,樂瑤到底是在慈寧宮附近受的傷,母後此舉也是因著心裏有愧。再者,母後是國母,樂瑤在慈寧宮養傷,不但能用到最頂尖的藥材,還能隨時傳喚禦醫,豈不比跟著昭儀您還有方便一些。”
聞言,趙昭儀強笑道:“多謝縉王妃寬慰,道理我心裏都清楚,隻是這當娘的,不能親眼照顧自己的孩子,總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單婧妍回道:“都是做母親的,娘娘的心思我懂。隻是樂瑤妹妹這傷勢,眼下確實是不宜搬動。就是跟著娘娘回了淑梅殿,難不成娘娘就能一直守在跟前了?娘娘既然掛心,就多來慈寧宮看看就是了,母後向來寬厚,難道還會攔著您不成?”
趙昭儀聞言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縉王妃的在理,是我想的狹隘了。”
因著皇帝身體不適,後妃和皇子公主等都是輪流侍疾的。趙昭儀這兩年深得帝寵,這侍疾的幾率也大。往常趙昭儀侍疾的時候,樂瑤常常跟在一旁,年紀就已經知道幫著父皇擦擦嘴、端茶什麼的了。這連著幾都沒見到她,皇帝便忍不住問了幾回。
剛開始,眾人怕他生氣,都瞞著不。就是趙昭儀雖然心裏恨極了慶王,但是也怕的急了惹得皇帝病情加重,因此隻是樂瑤不慎得了風寒,不便前來。待她好點了,再帶她來給陛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