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堂也緊隨其後,時不時的往後看一眼,生怕他們追上來。
他們幾人跑向離鎮子很遠的地方才停下,幾人都累的滿頭大汗。
沈瓜和沈豆餓的不停的叫,被沈穀子一人扇了一巴掌,這才消停了。
沈穀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憤怒的用拳頭砸著地麵,“我什麼時候受過這些苦!”
沈廷堂也氣的坐下來,臉色陰沉沉的,“也不知阿爺跑去了哪裏,快一個月了都沒消息。”
沈穀子譏諷冷笑,“肯定拿著咱們那幾掙的錢跑了,誰知道死哪去了。”
沈廷堂想了想,“爹,要不咱們會上河村找沈詩筠要錢,你怎麼也是她二伯,要是她不給,看上河村的人怎麼戳他們脊梁骨。”
沈穀子不停的搖頭,“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他是被沈詩筠打怕了,再了,上河村他根本回不去,不定前腳進村裏,後腳就被村民趕出來。
沈穀子看了眼周圍,見前方有片地,對沈廷堂,“咱們過去看看地裏麵有沒有吃的,你們兩在這等著爹回來。”
沈瓜和沈豆眼裏含著淚,聽話的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去了地裏麵,看見地裏種的都是番薯,趕緊用手刨著挖著。
“偷,你們站住!”
地裏麵陡然傳來幾聲怒斥,沈廷堂和沈穀子臉色一變,抬頭看去,發現遠處跑來了幾個漢子。
兩人嚇得拔了三個番薯踹在懷裏趕緊跑,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就沒命的跑。
一直跑到後麵沒有人追他們才停下。
兩人累的倒在氣喘籲籲,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
沈穀子剛把番薯拿出來,沈瓜和沈豆就趕緊搶過來,將番薯上麵的土隨便拍了拍,直接放在嘴裏咬。
之前他們怎麼也不會吃這種生番薯,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早已讓他們最後一絲的嬌氣給磨沒了,即便是泔水裏的飯他們也會吃。
對他們來,能填飽肚子就行。
沈穀子看著他們兩人的吃相,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對沈詩筠他們更加痛恨。
可是即便再恨,他也沒有能力去報複了。
沈廷堂躺在地上,“爹,鎮子上要是沒人收我們,我們明去縣城試試看,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夥計。”
沈穀子隻能點頭,“不行咱們現在就走,到明早上還能到縣城。”
他們在那個店鋪偷了三十文,本想著能給兩個孩子買點包子,卻被發現了,還被趕了出來。
他們這行的一旦偷了錢,鎮子上就不會有人再用他們了,隻能去縣城試試了。
兩人一人背了一個孩子,往縣城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的,兩人餓的前胸貼後背,後發淩亂,衣裳亂糟糟的,還有很多破洞,身上被潑了泔水,這會一幹,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活脫脫向四個討飯的乞丐。
等到了早上太陽出來時,他們終於到了縣城。
在經過一家包子鋪時,兩人被包子的香味誘惑的移不開腳步,餓的不停的吞著口水。
沈瓜和沈豆哭著喊著要吃包子。
店鋪老板厭惡的看著他們,抄起靠在牆上的燒火棍就打過去,“臭要飯的趕緊滾,別髒了我的店,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