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生花寫美文(3 / 3)

對鄉土的關注和對鄉人的牽掛是作者鄉土情緣的集中表現。就是到了北京,作者的目光也獨具一格,他通過故宮、頤和園內的皇室建築和“為防禦北方蠻夷掠擾而修築的長城,更能感受曆史深處的回音”,此時他的思緒已飛到了遠古的烽火硝煙之中,仿佛看到在戰亂中備受塗炭的百姓們生活的悲慘場麵。作者隨筆下人物的喜而喜、樂而樂,和他們同呼吸、共命運。麵對失去兒子的災難,貧窮的老人為留不住兒媳而傷心無助,作者和他一樣難過,“今晚回家後,就讓老妻和兒媳也放聲痛哭一場,發泄發泄心中的悲傷,待明天乃至以後,便不能讓她們再哭了;平民百姓,日子也還得一如既往地過。”在他的眼裏,“啞巴也不缺乏七情六欲。他渴望去愛一個女人,也渴望一個女人來接受他的愛。不知有哪個女人可以理解他,甘願和他生活在一起。如果有,相信啞巴也能幸福一生,也會讓女人幸福一生的。我盼望著這一天早日到來。”這字裏行間顯現著作者與生活底層的人們的命運息息相關的真情實感。

作者體貼鄉人的際遇,一位朋友給他送來自己種的一些瓜,他“待要時,又於心不忍,費了多少辛勞,瓜才長熟,這樣天氣正是賣的好時機啊”。這濃重的鄉土情緣,還驅使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不時地發出內心的感慨,假如“燈紅酒綠的城市人,掰出一點點時間、精力和資金,傾注到山區,老百姓便會永記不忘,這片春色便任由你去分享”。

生於農家,長在鄉村,鄉村的一切都讓他魂牽夢繞,他說,“棲息在鋼筋水泥凝固的城市的夾縫中,我的夢常遊離出城市的上空,回歸到牧牛的短笛和‘吃杯茶’的叫聲中”,這是多麼濃烈的割舍不掉的鄉土情結啊。

(李淮 魯山縣作協原主席)

袁占才和他的《魯山風韻》

李學乾

魯山這地方,山多、水多、石頭多,出的文人也多,寫魯山山水的人更多。翻開曆史,就有墨子、元結、元德秀、徐玉諾等名人大家,他們皆有不少有關魯山山水的詩文。

在如今魯山縣的諸多文友中,袁占才可以稱得上是小有名氣的,尤其是他出版的《魯山風韻》,更是首部以文學筆法介紹魯山山川風物的散文集子,進一步奠定了他在魯山文學發展進程中的堅實地位。

《魯山風韻》所選的70餘篇作品中,除幾篇寫黃河、長江及其沿岸風光之外,全部是寫魯山的地理風貌、風土民情、人生小景的優秀之作。這些散文,不能說篇篇是精品,但每一篇都有著優美的言辭,精致的構思,新穎的創意。通覽全書,你便會隨著作者的筆觸領略到一個“微縮”了的魯山風光。集子所選之文,或記遊蹤,或敘趣事,或談家庭,或評人物,或發感悟,其內容雖然千姿百態,但其精神底色,卻是樂觀向上,健康自由的,表現的是一種深沉的藝術審視和熱忱的生命投入。

在魯山諸多文友中,占才是以摹景、狀物、寫人而見長的。比如這魯山縣城,本來比較普通,而占才卻能用生花妙筆,將魯山城寫得親切感人,栩栩如生。還有那個梁窪古鎮,我在那裏生活數十載,司空見慣,從沒有以藝術的視角審視她,表現她。而占才僅在那裏走過幾趟,便寫出《梁窪鎮走筆》的妙文佳章。其中,“缸多,缸片也多。你家家戶戶去看,豬槽是爛缸,茅坑是爛缸,牆頭是爛缸,連劇院裏的凳子也是陶瓷產品。生旦淨末醜,舞台上張張嘴,再沙的聲音也脆了……”寥寥幾筆,便勾勒出梁窪一帶的顯著特征,不能不令人歎服。堯山是縣內最知名的風景名勝,過往遊玩的人很多,占才也是其中一員。而與別人不同的是,占才卻能夠以其獨特的藝術筆法,寫出十餘篇有關堯山山水、峰石、花草林木的文字,且篇篇有新意,真可謂匠心獨具了。

關於魯山一帶風土民情的文章,《魯山風韻》一書就收有20餘篇。作者以多姿多彩的文筆,再現了魯山民眾豐富的精神生活、文化生活及物質生活。其中,《唱大戲》、《貼春聯》、《深巷明朝賣杏花》等,都不愧為上乘之作。尤其《魯山風味攬鍋菜》一文,令人拍手叫絕。文章表發後,縣內外掛出“正宗魯山攬鍋菜”招牌的飯館如雨後春筍,無以數計,足見占才文筆之妙,鼓動性之強了。

對於一位業餘作者而言,往往把真正的生命價值寄托在自己的作品上。然而,其作品與著述能夠得到廣泛好評和被後世子孫記住的,又實為不易。希望占才以《魯山風韻》為起點,在文學創作上創造出更為輝煌的業績,也希望占才能夠走出魯山這個小家,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散文家。

(李學乾 魯山縣作協副主席 著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