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沒商議出來一個什麼結果,待範父範母回房歇息以後,範閆才對範宇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見雲翔了,他比我們想象中的堅強多了,但是雲隱似乎不太好。”
範宇又是習慣性的揪了揪頭發,然後煩躁的開口:“這算是什麼事!”
說罷,一腳踹在了臨近的桌子上,咣當一聲,發出了巨大聲響。
範母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小宇,怎麼回事?”
看一眼範宇陰鬱的臉色,範閆道:“沒事媽,你歇著吧。”
然後便沒有回應傳來,範宇閉眼,坐在了沙發上,頭往後仰靠在了沙發背椅上,無力哀鳴:“姐,我最擔心的就是媽了……”
範閆也沉默了,她又何嚐不是?
範母這種坦然接受的態度,太不同尋常,讓他們心裏不禁多出了幾分緊張,生怕範母是如同隨時會炸的火藥一樣罩上了鬆垮的布袋,看著自若,實則是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狀態。
重重將自己拋在範宇旁邊的空位處,疲倦的閉上了雙眼,道:“如果沒有那封信,如果一切如舊就好了。”
話剛說完,竟沉沉睡去,高度緊張了一天的範閆泄了勁,困意立刻淹沒了她。
範宇歎氣,將她橫在沙發上,又上樓拿了薄被給她蓋上。
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想到了範歌,那個可愛長相出眾的孩子,自己任性的將他抱回了家,初衷不過就是和範閆開玩笑。
他總覺得自己愧對於他,若不是自己的惡趣味他可能會安安穩穩的活到十五歲,更甚至有奇跡出現活過十五歲。
但是……一切為時已晚。
與此同時,美國的許墨橋看著夜剛剛送來的檔案沉默不止,雲翔,竟然是閆閆的親弟弟。
在他邪念橫生,想要除掉雲翔的時候,突然之間雲翔成了閆閆的弟弟。
但是換而言之,站在範母的角度,雲翔就是把匕首,隨時會將範母傷的體無完膚。
一方麵,想要為了母親除掉雲翔。
一方麵又怕閆閆難過,畢竟,他知道閆閆對於雲翔是很喜歡的。
矛盾纏繞在許墨橋的心間,該如何是好,一向果斷心狠的他也有點拿不定主意。除,不可;不除,不甘。
……
這顆驚雷還未在眾人心中平息,又一顆驚雷爆炸。
雲隱夜半時分竟失控欲掐死雲翔。
這個消息被範父強行壓了下去,隻不過範家人誰也淡定不了了。
隔日範父便將雲隱約了出來,決意和他談一談。
兩人坐在咖啡廳的包廂裏,相顧無言,一時間都不知道先開口說什麼。
雲隱看向範父的眼神隱隱有些敵意,十分警惕,整個人的感覺不似之前那樣正直無私。
終於,還是範父先開了口:“雲翔……你和雲翔怎麼回事?”
雲隱冷冰冰的道:“雲翔是我的兒子,我和雲翔很好!用不著你範紹操心!”
雲隱對範父直呼其名,範父苦笑一聲,故作不在意,接著道:“聽聞你想掐雲翔?”
雲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頓時火起,憤怒的大吼:“閉嘴!我沒有!”
雲隱的反應嚇了範父一跳,他沒想到雲隱會這麼激動,畢竟在商場混跡那麼久,早已學會了聲色不外漏。
範父敏銳的感覺雲隱有幾分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究竟是那兒別扭。
雲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分激動了,不過聽到範父提到這個問題,他是怎麼也坐不住了,拿起包就往外走,邊拿包邊道:“雲翔是我的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雲家的事情就不勞範先生掛心了!”
範父起身打算攔住雲隱,卻被他一把推開,雲隱神色匆匆的倉皇而逃。
範父心裏直打鼓,一直穩定不下來,思考了幾秒,便給範閆撥了電話。
“喂,爸。”範閆很快接了電話。
“閆閆你和雲翔的關係挺不錯,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沒有事吧,剛剛我和雲隱見麵了,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我心裏很不踏實。”
範閆皺起眉頭,應了下來,掛了範父的電話轉撥了雲翔的,卻提示已經關機。
不詳的預感盤旋在範閆心頭,坐立難安之下她匆匆離開公司去了雲家。
到了雲家她被管家攔了下來,管家是認識她的,畢竟她擔任過一段時間雲翔的老師。
這段時間雲隱的反常管家也能感覺的出來,可他畢竟隻是個傭人,主家的事他插手不得,雲隱吩咐他不準範閆進門他也隻能照做。
進不去雲家範閆心裏不詳的感覺愈加濃厚,她反反複複的撥打著雲翔的手機,卻總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