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臨拎著她站穩了,才慢慢彎下腰,在她耳邊道:“大娘子,凡事高興的太早,最易樂極生悲。”
沈語遲聽了他的話,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自己的謀劃,胸有成竹地一笑,仿佛已經得逞的表情,很是可愛:“那得看謀事的是誰。”
裴青臨欣賞片刻,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
......
楚夫人這一昏,楚家人險驚個好歹來,壽宴自是沒法進行了,主事的楚大人勉強送走賓客,又張羅著請了好幾個登州的名醫,居然沒有一個能說出楚夫人這病的病因,隻開了些治標不治本的湯藥。
不過仔細想想也好理解,過敏在現代都是很難查的病,打小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還好,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過敏,那還得把最近吃的食物和接觸過的物事送到檢驗室一一排查,古代又沒有息斯敏,楚夫人...隻能就自己扛著了。
楚夫人近來求死不能,偏又找不著病因——直到天靜觀的觀主觀雲法師上門來了。
楚夫人篤信神佛,和觀雲法師是老交情了,就連兒子楚淇和沈語遲的八字都是在他這裏合的,見觀主上門,自不敢慢待,十分客氣地上茶看座。
觀雲法師也不廢話,肅著一張臉:“夫人,你近來身上是不是常感不適?與往常迥異?”
楚夫人連連點頭:“法師說的極是,法師難道也通醫術?”
觀雲擺了擺手:“夫人此番身染惡疾,非藥石所能醫治,而是犯克了!解鈴還須係鈴人,須得找到根本,才能破了您身上的惡障。”他深吸了口氣,當著楚家所有人的麵道:“那沈家娘子的八字有大問題,你們二人命格相克,若夫人執意要讓沈娘子入門,日後二人怕是隻能存一!“
楚夫人嚇得輕叫了聲,手裏的茶盞打翻燙了手。
楚淇半信半疑,皺了皺眉:“可是我娘早見過那沈語遲幾回,當時並無問題。”
觀雲心中早有說法,歎息一聲:“那時候夫人和沈家娘子並無幹係,自然相安無事,如今眼看著要成為一家人,命格自然開始犯了衝。”
楚淇還存了三分疑惑,楚夫人聯想到自己前日就是見了沈語遲才出的毛病,心下徹底信了,恨恨道:“怪道我一看她就覺得心煩,那法師可有破解之法?”
觀雲重重一歎:“除了退親,別無他法。”他說出這句,心裏暗暗捏了把汗,前些日子那個叫沈語遲的小姑娘突然闖入他道觀,先是拿出他平時做法坑人的事兒脅迫,又許了不少珍寶銀兩,軟硬兼施讓他協助她退了楚家的親事。
楚夫人聽他說完,麵色一驚,她既惜命,又擔心兒子前程,心下猶豫,還是楚淇先派人把觀雲送了出去。
楚淇又派人去沈家打聽情況,果然打聽到沈語遲那天也出了同樣的症狀,這下徹底信了,於是上下商議一番,派人去沈家傳了消息。
......
“什麼?楚家要把定親的日子往後拖一陣?”沈語遲一邊說話,一邊打翻了茶盞。
裴青臨拎著她站穩了,才慢慢彎下腰,在她耳邊道:“大娘子,凡事高興的太早,最易樂極生悲。”
沈語遲聽了他的話,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自己的謀劃,胸有成竹地一笑,仿佛已經得逞的表情,很是可愛:“那得看謀事的是誰。”
裴青臨欣賞片刻,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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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這一昏,楚家人險驚個好歹來,壽宴自是沒法進行了,主事的楚大人勉強送走賓客,又張羅著請了好幾個登州的名醫,居然沒有一個能說出楚夫人這病的病因,隻開了些治標不治本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