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媼端上粥碗,遣退下人,低聲道:“夫人,白氏這胎懷的不大穩當,大夫說讓她多去園子走動,大娘子原來屢次頂撞兄嫂,公爺正好趁此機會,今早強令大娘子陪白氏去園子裏散步。”
楚薑眼睛一亮,輕笑:“公爺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她扶著鍾媼的手起身:“好戲要開鑼,咱們也得上場了。”
鍾媼猶豫了下:“夫人何必趟這趟渾水?咱們晚些去也可避嫌。”
楚薑慢慢搖頭:“避嫌太過反而可疑,再說白氏的孩子沒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老爺頭一個要責難的就是這個當家夫人,我須得搶在他之前,把這麻煩甩給那死丫頭,到時候禍全是她惹的,老爺至多斥幾句罷了。”
鍾媼由衷佩服,扶著她往園子走去。
園子裏,沈語遲扶著白氏慢慢走動,她一邊和白氏閑聊:“嫂嫂懷孕很辛苦吧?”懷孕在現代都是苦差事,更別說醫療條件貧瘠的古代了。
白氏一臉溫柔地撫了撫小腹:“若懷了心儀之人的骨肉,再苦也是值得的。”她說完才反應過來,麵上微窘,笑笑:“瞧我,倒跟你個未出嫁的姑娘說起這個來了,真是該打。”
沈語遲看書的時候就挺磕沈白cp的,被塞了狗糧也樂嗬嗬的,正要打趣,老遠的假山石裏突然走出個丫鬟,丫鬟手裏抱著一隻長相頗為凶悍,體型極大的黑貓。她見著沈語遲,忙福身行禮:“見過大娘子,見過少夫人。”
沈語遲問她:“你是那個養貓的丫頭啊?怎麼在這?”
丫鬟答:“雖然您讓奴養了貓,但奴總覺著不妥,就把它們都帶到這兒來放生了。”
沈語遲和白氏對視了一眼,她還要說話,就聽那丫鬟尖叫了聲,手裏的黑貓竟直接掙脫了她的懷抱,向著白氏老遠撲了過來。
這貓是她院子裏下人養的,方才這丫鬟又說了那番話,若白氏真出什麼問題,沈語遲頭一個跑不了
沈語遲早有反應,立刻擋在白氏身前,將白氏死死護在身後,白氏的侍女也有所準備,立即擋住兩位主子,用石子恐嚇驅逐。
那黑貓眼看著要撲上站在最前麵的侍女,那侍女掏出絹子正要把它兜住,黑貓鼻子卻動了動,淒厲地叫了聲,半途轉了道,朝著眾人身後撲過去。
楚薑本是來瞧好戲的,她離得老遠,還沒等走近,突然天降橫禍,那黑貓炮.彈般衝進人堆,對著她又抓又撓,極為凶狠,轉眼她手臂和脖頸就多了幾道血痕。
在她的設想裏,白氏被貓撲咬受驚流產之後,養貓的沈語遲肯定脫不了幹係,她再過來懲罰斥責沈語遲,甩鍋給這蠢貨,自己輕易就能脫身。可萬萬沒想到,被貓撲咬的居然是自己!
她被撓出血才有反應,顧不得形象地尖叫起來。
馴貓的丫鬟都看傻了,一時都忘了喚貓兒停住。
白氏卻不驚異,扶著沈語遲緩緩搖頭,輕聲道:“也算自食惡果了。”
鍾媼端上粥碗,遣退下人,低聲道:“夫人,白氏這胎懷的不大穩當,大夫說讓她多去園子走動,大娘子原來屢次頂撞兄嫂,公爺正好趁此機會,今早強令大娘子陪白氏去園子裏散步。”
楚薑眼睛一亮,輕笑:“公爺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她扶著鍾媼的手起身:“好戲要開鑼,咱們也得上場了。”
鍾媼猶豫了下:“夫人何必趟這趟渾水?咱們晚些去也可避嫌。”
楚薑慢慢搖頭:“避嫌太過反而可疑,再說白氏的孩子沒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老爺頭一個要責難的就是這個當家夫人,我須得搶在他之前,把這麻煩甩給那死丫頭,到時候禍全是她惹的,老爺至多斥幾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