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兮應聲。
樓下的納月聽到聲音,匆匆上來看到時兮立刻笑了,說道:“小姐,早餐已經做好,快吃早餐吧。”
時兮這才下樓去,吃過早餐,納月把一碗參茶端過來,放在時兮的麵前。
時兮端起,幾口喝完之後,出去。
納月跟上,身後跟著寡言少語的錦書。
教練場很寬大,是因為時兮的關係而修建的。
納月去健身房把弓箭什麼都搬出來,放在桌子上。
“小姐,快來試試,你的準頭行不行。”納月說道。
“嗯。”時兮笑著,拿起一張弓,拉開弓鉉,放箭……
很可惜的,並沒有射中靶子。
這些其實並不重要,時兮很淡定的再次拉起,放箭。
錦書就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一隻手壓在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表情不變,眼珠子卻極其認真的看著時兮。
眼眸裏的神色複雜得很,期待,滿意,和揪心。
萬景花園裏。
一夜沒睡的時臨胡渣子冒了出來,神情憔悴。
劉慧語也睡不好覺,但還是把早餐做好了,喊丈夫兒子吃。
“結果怎麼樣?”劉慧語問。
“……”時臨說不出話來。
時兮的態度可想而已,是不可能鬆口的,不會放過母親。
時孝誠咬了口麵包,說道:“大姐這樣做也沒錯。”
“孝誠。”劉慧語瞪了兒子一眼,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二姐和奶奶確實很過分啊,大姐不心軟也是情有可原,再說了,以前大姐被虐待什麼都沒說,忍了十幾年那是說不恨就不恨的嗎?那時候大姐才幾歲啊?大伯母死了本來就夠難過的,奶奶還這樣虐待大姐,大姐一直都恨著,那就是仇人,誰麵對仇人會心慈手軟?”時孝誠哼哼道。
“吃你的早餐,小孩子懂什麼?”劉慧語瞪著他說道。
“是,我不懂,我不懂怎麼了?那大姐做的也沒錯啊,你們都沒人站在大姐的角度想一想,她是有多難過?”時孝誠氣惱的說完,起身就要回房。
一旁的時臨抬手拉住他,咬牙說道:“你跟我一起,去求你大姐。”
求?
能求得動嗎?
時孝誠是知道奶奶年紀大了,受不了多少折騰,可是苦肉計都出來了,一個人三番兩次的為難人家,本來就是不好的。
“能求得動?爸,你昨晚不是也求了?”時孝誠說道。
“再去,一次不行就兩次。”時臨咬牙道。
“爸。”時孝誠瞪眼,甩開父親的手退後兩步,說道:“你也想學奶奶,去逼大姐是吧?”
逼?
不,不是逼,是求,是求她。
時孝誠咬著牙,怒氣衝衝的看著父親和母親,怒道:“我終於明白大姐是有多難過了,你們,你們從來沒有站在大姐的角度想過,爸,你當初在大姐被奶奶虐待的時候甚至沒有出手救她,你現在是在怪大姐冷情寡義嗎?”
薄情寡義?
“是你們薄情寡義,是你們對不起大姐,奶奶她那樣做現在被抓了,本來就是罪有應得!”
啪!
猛的一巴掌,時孝誠差點摔倒,捂著臉看著麵色鐵青的時臨。
“那是你奶奶,她已經七十歲了,她是長輩,就算有什麼過錯那也是你奶奶。”時臨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