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趙言是被鞭炮聲驚醒的。
“趙言哥哥,起來啦。”帥跑過來推了推熟睡的趙言,語氣裏帶著孩子該有的開心和快樂。
趙言其實早就醒了,剛剛隻不過是在閉目養神。他看著站在身邊的帥,問道:“怎麼了?”。
“今俺們村的戲台開戲了。”帥著想伸手去拉趙言的手,最後看趙言冷冰冰的神態還是沒敢這麼做,“趙言哥哥,你也一起來看看吧。”
“昨不就已經開了嗎?”趙言淡定的拋出這句話,但聽到這話的帥卻不淡定了。他神色慌張,麵色煞白,聲音顫抖地問道:“趙言哥哥昨去聽了戲?”
趙言點頭肯定。帥很快整理好了情緒,他再次扭回頭,又掛上了笑容:“那今的戲可一定要去看了,而且不止今,每都要去。”
“好,那就去吧。”趙言不再追問,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跟著帥走了出來。
陽光略微有些刺眼,讓趙言眯了一下眼睛。就這麼一下,趙言錯過了帥眼裏一閃而過的情緒。
再次來到戲台,今的人就多了不少。人群裏,趙言找到了跟著虎來的沈沁怡和跟著蝶來的趙瑜。
“早上好。”趙瑜看見趙言來了,朝他揮了揮手,臉上洋溢著陽光的微笑。趙言點頭,朝沈沁怡和趙瑜的所在處走去。
趙言看向沈沁怡,早上的陽光襯得她皮膚額外的白皙。“昨晚休息好了嗎?”沈沁怡受不了那炙熱的目光,先開口問道。
“挺好的,你呢?”趙言接話問道。
沈沁怡點了點頭,又想起了昨晚的場景,扭頭不去看趙言:“還不錯。”
沒幾句,今的第二幕大戲就開場了。
依舊是昨的旦角,不過換了一套戲服:淡紫紅色蝶戀花刺繡鬥篷,同色同紋刺繡觀音兜,淺鴨黃底子辛夷花刺繡對襟褙子,白底花朵紋樣刺繡百褶裙。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豆腐魚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賞心樂事誰家院!”旦角行腔婉轉,表演細膩。
隻是趙言根本不懂這戲腔,更別讀懂裏麵的東西。而沈沁怡則是練習的西方古典樂,對本國戲曲也不甚了解。
就這樣雲裏霧裏的聽了許久。
“吾生於宦族,長在名門。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誠為虛度青春,光陰如過隙耳”台上的旦角依舊唱著,聲音比昨帶了些許的悲戚。
就在這時,“可惜妾身顏色如花,豈料命如一葉乎!”趙言身邊響起台上旦角唱的下文。扭頭一看,是趙瑜發出來的聲音。
“你聽過?”趙言開口問道。
趙瑜臉上微笑不減,點頭道:“我剛剛就覺著耳熟,聽到那才想到,這不就是《還魂記》嘛。”
上午的戲很快就歇了,趙言三人拒絕了帥、虎和蝶回去吃午飯的邀請。
在幹淨的戲台上坐下,趙言從空間裏拿出壓縮餅幹和水,三人圍成一個圈討論著,其實就是聽趙瑜講《還魂記》的內容而已。
“《還魂記》這篇戲文,是根據明代劇作家湯顯祖的《牡丹亭》改編的。
講的是南宋年間,南安太守杜寶的女兒麗娘,生得十分美麗。
杜寶是一個封建禮教的忠實維護者,他一心一意想把麗娘培養成嚴格遵循三從四德封建禮教的婦女,他請老儒生陳最良教女兒讀書。但杜麗娘不甘封建禮教的束縛,渴望自由幸福的生活。
一日,麗娘和丫環春香到後園遊玩,這裏滿園春色、到處欣欣向榮的景象,使長期生活在沉悶閨閣中的麗娘心情非常愉快。
可是,美景不長、青春易逝,麗娘觸景生情,憂上心來,感到身心俱困倦,回到房中伏幾而眠。在花神的幫助下,麗娘在夢中與書生柳夢梅邂逅,兩人心心相印,結下良緣。
可惜好夢不長,她被母親叫醒。麗娘苦於自己的願望不能實現,憂鬱成疾,自覺壽命不長,決定自畫其容流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