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無奈的提醒道:“你是不是吃了他們的東西?”
聽到這話,沈沁怡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我,我好像,喝了一杯虎遞給我的水。”沈沁怡的聲音越來越,話語也越來越沒底氣,“然後我醒過來就看見你了。”
“嗯,現在沒事了。”趙言伸手,將她慢慢扶起來。他冰冷的指尖觸到沈沁怡的皮膚時,沈沁怡沒骨氣的打了個冷顫。
走在去戲台的路上,趙言給沈沁怡講述著剛剛事情的經過。
沈沁怡好奇的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不對勁的?”
“油煙味。”趙言斬釘截鐵的道:“我記得,你當初連炒個雞蛋都會糊掉,肯定不會做飯,而不會做飯的人更聞不得油煙味,因為他會覺得很刺鼻。”
停頓了一下,沈沁怡接上了趙言的話:“所以你看到我被那麼重的油煙味熏還沒醒,你就知道我是昏迷了。”
趙言點頭道:“嗯,沒錯。”
走到戲台,戲雖還未開鑼,但人已經不少了。
不過今的人與前幾有些不一樣,他們眼裏缺少了一種神韻,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們就這麼在戲台下遊走著,趙言也隻當看不見他們。
等了一會兒,趙瑜也來了,他走到趙言麵前,調笑地道:“寶貝,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去接我。”
“你那裏需要我接著?”趙言挑眉反問。
趙瑜不怒反笑:“你這話的我好傷心啊~”
沈沁怡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調侃,心裏的腐女之魂早已熊熊燃起,在腦補著一係列畫麵時。
“鏘!”,熟悉的鑼聲再次敲響。
杜麗娘今的衣著倒是豔麗了許多,鬆花色五彩花卉刺繡鑲領,酡顏底子五彩花卉刺繡對襟褙子。
不得不,這套衣服襯得她臉色更蒼白了些。
“今的一切,都很不對勁啊。”趙言淡淡的開口,仿佛在談論事不關己的事一樣。
“對啊,無論是台下的人,還是台上的人,今都沒有人氣啊。”趙瑜接話道。
沈沁怡打了一個寒顫:“沒有人氣,是什麼意思?”
趙瑜解答道:“就是俗稱的鬼扶屍,他們現在都死了。”
沈沁怡像是一下子被雷擊了一樣,緊緊的跟著趙言,半步都不敢離開:“鬼扶屍”自己這輩子哪見過鬼啊不對,好像是有一次等等,現在不是糾結那個的時候吧!
“徑曲夢回人杳,閨深佩冷魂消。”杜麗娘今看起來消瘦許多,戲腔中隱約帶上了哀怨的語氣:“似霧濛花,如雲漏月,一點幽情動早。”
上午過完,村民們行屍走肉的回到家裏,戲台隻留趙言三人。
“發現了嗎?”趙言率先開口。
沈沁怡問道:“發現什麼?”
趙瑜答道:“發現了,今是第七,所有鬼扶屍的怨念都大增,而來源就是戲台,杜麗娘越唱的淒慘,怨念就越大。”
趙言出了結果:“等到杜麗娘病死了,估計怨念就會升到最大。到時候,怕會很棘手。”
“都等六半了,不差於這半。”趙瑜似乎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心上,他起身跳下戲台,繞著走了幾圈。
沈沁怡才想起來趙言已經有解決方法了:“你不是已經想好怎麼解決了嗎?”
“對啊,我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把這裏一鍋端了,鬼擋殺鬼,人擋殺人。”趙言扭頭看著沈沁怡,終於出了沈沁怡心裏最壞的結果。
沈沁怡麵露苦色:“咱們不能委婉一點嗎?”
趙言不解道:“留他們繼續存在下去,殺更多的人嗎?”
也是,他們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想到這兒,沈沁怡也同意了趙言的想法。
“鏘!”
最後一幕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