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俠影(1 / 1)

萬仞泰山聳入,千恣峨嵋月如姻。大漠戈壁忽一劍,中原群嶽望山。

的傳已經流轉了幾百年,人們相信在山之上有一位大俠,身著長衫,頭戴鬥笠,手奮三尺長劍,打遍下無敵手,之後歸隱山。習劍者相信山之上的某一處一定藏著能讓凡人變英雄的秘籍,能斷肢重生的靈丹妙藥和能掃平下的寶劍。縱使已過去近千年之久前來山碰運氣之人仍絡繹不絕。

“福,快下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勒令道。聲音的主人八字須,尖下巴,身披鎧甲,腰配長劍,脊背挺直,不怒自威。

一個身著長衫的少年躺在屋脊上,一手柱著頭一手拿著一個酒盞,旁邊還擺著一個酒壺,少年眼望西北,又酌一杯,對那威嚴的喝令充耳不聞。

“崽子,我看你是皮癢了!”八字須的長者額頭青筋暴起,指著房梁罵道。

“爹,我想出門。”那少年懶懶地。

“就你那點兒三腳貓功夫還出門?別被人打死!”那長者道。

“您功夫好!您武狀元!連個北庭都護都沒當上。”少年白了一眼。

“混帳東西,堂堂大丈夫習武為的是保家衛國,不是為了虛名。”長者火冒三丈的。

“你愛國,國不愛你!要做就做自己!這世襲官職想把我拴在這庭州!我的生命才剛剛開始,才不會輕易斷送在這荒漠!”少年起身吼道。

“混賬東西!看我今不打斷你的腿!”著,長者一躍躍上房梁……

“老爺、老爺不好啦!老太爺、老太爺歸西了!”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突然衝起院內,在院中一跪。

“什麼!爺爺!”少年蹭的一下跳下屋頂,一個沒站穩就滑了一跤,卻馬上站起踉踉蹌蹌的跑出院子。

“福!慢點兒!”長者也躍下房梁,盡管父親突然逝去的消息令他吃了一驚,卻依然表現的沉著淡定。

“你卻定你看清了,若趕胡言亂語我決不饒你!”長者拎起前來通報的傭人的衣領。

“老…老爺,是真的,還沒合眼,但是已經斷氣了。我看的真真的。”仆人戰戰兢兢的。

長者鬆開傭人,轉身也朝少年的方向追去。

庭州胡家,本為經商家族,因其現任家主胡恪好習武,並憑借一手好劍法在朝庭武舉中取得武狀元頭街,被朝庭派住庭州北庭都護府任職。古人雲: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堂堂武狀元下第一,封個鎮國大將軍都不為過,卻被變相發回老家。胡家,從姓氏上和地域上不難猜測,更何況胡家族譜也清晰記載著:胡家祖上曾多次與周邊胡人有過聯姻。而且胡恪的母親也非漢人,胡恪雖然失望的很,卻也沒有過多言語就回了庭州。

等胡恪回到老宅,隻看到內室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老父親胡斯。妻子翟玉正抱著兒子胡福,跪在床下泣不成聲。一旁的藤椅上座著一位白發老者,雙手柱杖,歎息不止。

胡恪跪在床前,摸著父親冰涼的手,不禁悲從中來,淚如泉湧。

……

夜晚,逝者已勿勿入土。妻子兒子已經回房,屋內隻剩下胡恪和白發老者。

“恪兒,節衰順變,切莫傷了身體。”老者道。

“丈人所言極是,但家父養育之恩之大令人不免悲痛欲絕。”胡恪回答道。

“我與你父親年宜甚好,你父親臨終前目不暝,他這一生,不顧鄰人咄笑迎聚胡人女子,令我甚是佩服,怎奈生你時難產而死,隻有你一個兒子是塊心病,你你想習武他便服家人讓你離開庭州習武。多少次夜裏他都來找我談心,我知道他頂著家族的巨大壓力,讓你去做想做的事。為此不惜拋棄祖業,可你最後卻未能功成名就,雖然你沒,但失敗的原因他也心知肚明,他一直覺得他對不起你,直到彌留之際。”老者歎道。

“家父一生坦蕩,是我太任性了。”胡格低頭道。

“你們胡家不都這樣嗎?聽最近福一直在鬧?”老者問道。

“家教不嚴,家教不嚴。”胡恪答道。

“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年輕人應該闖蕩闖蕩,我失走了,無需遠送。”老者起身道。

“是,丈人慢走。”胡恪起身抱拳道。

片刻之後,房間再次陷入寧靜。隻有胡恪一人陷入沉思:

二十年前,胡恪在武舉中一人一劍打倒了所有挑戰者,卻因為家族血脈被人擠出朝堂,最終落魄歸家,備受旁人咄笑,發配到北庭都護府也隻封了個教頭,若不是翟家的翟鴻將軍將唯一的女兒許給了自己,才讓胡恪名正言順的成為北庭都護府的一將,堵住了不少人的嘴,但軍中還是有人胡恪吃軟飯,這些年自己兢兢業業才令人信服,難道要讓兒子也去外麵受人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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