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大漠難覓綠洲,而西州就是高昌世世代代開辟的成果。而這個成果被大唐的鐵騎強行占有。高昌的胡人不願意離開這片世代生活的土地,盡管它早已不屬於胡人。
數百年來,胡漢之間相安無事。但是今日,一則新聞在西州炸裂:一名漢人,一人一馬,殺進城主府,取下城主以及一名大食國使者的首級。殺人者已確定是孫家的賞金獵人孫老八——因為他用城主的血在城主府的牆壁上寫六:“國之走狗,死有餘辜!殺人者:孫老八!”
圍觀城門告示的人無不汗顏:
“城主竟和大食勾結……”
“孫家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死有餘辜……”
“孫家人動的手,怕是官府也拿不下……”
討論的無不外乎這兩個內容。而在人群之中,胡福一行人從眾人擠出來,今他們就要啟程前往安西都護府所在的龜茲了。
黃戾、鄧典仁陸續上車,胡恪找了個馬夫駕馬,胡福則攙著一個老伯上了車。
“看來你的都是真的。”黃戾道。
“這位老伯就是高昌王室之後?”鄧典仁道。眼前這個糟老頭子怎麼看也難與“王室”一詞搭邊。
“人不可貌像,沒想到高昌王室世代忠心耿耿,我胡恪由是佩服,我且代表全軍感謝您。等到龜茲,我必如實上報,還您安享晚年。”胡恪報拳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家世代守護的不是權力,不是財富,更不可能是一塊破石頭。而是和平,是百姓的笑容,為此我族甘願赴死!”老伯動容道。
“爹,孫家倒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胡福想起了那個幽默又仗義,狠辣中帶著溫柔與擔當的大叔。
“孫家?與其是家族不如是信仰。”胡恪的話令人摸不著頭腦。但黃戾聽了後卻雙眼放光。
“孫家共有兄弟八人,他們一家本星個普通的地主人家,直到孫大的誕生。”胡恪繼續道。
那一年,胡恪二十歲,孫大四十歲。那年江湖中有三大新聞:四海劍俠歐陽靖崢隱世閉關;神秘少年胡恪擊敗各路高手奪取武魁稱號;下第一刀孫大挑戰狂劍修羅李霸。
而這新聞中的幾人自後命運各有不同,歐陽靖崢為打敗李霸,奪取下第一劍的稱號而閉關,可他從此再無音信。胡恪在如日中時被遣回老家,淡出中原,成為武林的一個過客。孫大與李霸勝負並沒有公布,隻有一些江湖傳聞,後來李霸在長安開設紅刃鏢局,從此懶看江湖中事。孫大加入了成都霸刀門,在門主謝帝與長老孫大等人苦心孤詣的經營下,霸刀門很快成為武林第一大宗,連朝庭也要忌憚三分,可惜幾年後師門不辛,鬼刀四怪判亂,驅逐門主謝帝,眾長老與門徒紛紛逃離,隻有孫大一人一刀挑戰亂黨,自後消聲滅跡。孫家也遭到滅門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