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陽揉揉眼睛，確定麵前站著的人真的是鄭暖，他一下子愣住了，吞吞吐吐地開口道：“暖…暖暖…你怎麼來了。”
鄭暖不吭聲，隻是默默地把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子全都撿了起來，整理好放在一旁，黎書陽見狀，立馬快速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像罰站似的，乖巧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沒有想過，鄭暖竟然還會主動來找他。
他仔細瞧了瞧鄭暖，她穿著吊帶禮服，踏著高跟鞋，顯然是參加了活動，床邊的鬧鍾顯示現在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她這個時候過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暖暖，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黎書陽聲地問道。
鄭暖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晚上參加品牌方酒會了，你猜我遇見誰了？”
“……”她這是在跟自己什麼呢，黎書陽丈二摸不著頭腦：“誰啊。”
“孟青。”鄭暖淡淡地道：“她還跟我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孟青”二字讓黎書陽一下子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不會是把什麼都告訴鄭暖了吧？
“什…什麼事啊。”黎書陽還在嘴硬裝傻。
“你還不肯實話嗎？”鄭暖冷笑道：“她什麼都告訴我了。”
“……”黎書陽沉默，這個時候他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如果承認了他該怎麼解釋呢。
看著他默不作聲的樣子，鄭暖知道這多半都是真的了，她站了起來，冷冷地問道：“她的是真的，對嗎？”
“……”黎書陽還是無話可。
“你話啊！”鄭暖突然就爆發了，衝著黎書陽奮力地吼道。
看著她這麼失控的樣子，黎書陽隻好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鄭暖上前推了他一把。
黎書陽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暗淡地吐出一句：“對不起。”
他這樣的敷衍，鄭暖根本不能接受，她上前使勁捶打著黎書陽的胸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哽咽地罵道：“你什麼意思啊！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啊，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啊，黎書陽你這個混蛋！”
黎書陽默默承受著她一拳又一拳的重量，隻是一遍又一遍地著對不起。
他什麼也不，讓鄭暖又生氣又崩潰，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一下子不心打到了黎書陽衣服上的金屬紐扣上，倒把自己給弄痛了。
“嘶……”鄭暖倒吸一口涼氣，這一點痛覺讓她再也繃不住了，眼淚止不住地嘩嘩流下來。
“沒事吧，把你弄痛了是不是？”黎書陽見她泣不成聲，擔心地拉起她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
鄭暖使勁把手抽了回來，用力地擦了擦眼淚，質問著他：“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是嗎？”
“對不起暖暖，我沒什麼可的。”黎書陽搖搖頭。
鄭暖深呼吸了一口，盡量平複自己的語氣，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隻要你告訴我，我就原諒你，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