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廂感慨著葉原君的悲慘情史,那廂入選的秀女們已魚貫步入神殿之中。婀娜的秀女們三個一列分批步入神殿,以供霖雲挑選。
當鑾玲攜著若莞女仙緩緩步入神殿後,我有幸目睹了我潛在夫君挑女人時的風采,更有幸見證了幾位待選側妃一睹太子風采後的如癡如醉。尤其是那若莞女仙,簡直是七暈八素的無法自拔,我真是替葉原君感到痛心啊!而鑾玲卻是一副看不出悲樂的平靜麵容,仿若此刻自己隻是一個旁觀者般冷靜從容。
此舉卻似乎恰恰吸引了對自己容顏頗為自負的太子霖雲的關注,他移步至鑾玲麵前,“仙子好生麵善,莫不是霖雲夢入太虛時有緣覓得過仙子芳容?”這麼老的橋段還拿出來耍,看來這位霖雲太子十有八九是個智障,阿彌陀佛,還好我發現的及時。
鑾玲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太子嚴重了,鑾玲怕是並無此等福氣!”碰上了難耍的,這下看霖雲如何收場!我內心一陣狂笑,可惜沒有瓜子蜜餞,略略掃了我看好戲的心情。
“仙子天人之資,是霖雲冒犯了。”霖雲太子的戰術很迂回,“仙子頭上的宮花很是別致,果真是應了那句花容月貌,令人為之傾心。”
糟了,鑾玲應該還不知道自己頭上還趴著我這朵宮花呢吧?這位霖雲太子真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鑾玲隻是略略一驚,沒再說什麼。當殿前的女官高聲念著下一批秀女的仙籍名姓時,鑾玲便攜著仍舊癡醉的若莞女仙緩緩退到了殿後。
天宮的女侍領著鑾玲和若莞女仙進了一座專供秀女暫住的院落,便徐徐退下了。
“出來吧!”鑾玲顯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十分識趣地從她的發髻上飛了下來,幻化成了原形。
“是她派你來的嗎?”鑾玲淒苦一笑後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怎麼?她不信任我,所以派你來監視?”
完全不知所雲的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不過畢竟是我理虧在先,於是解釋,“借仙子混進天宮確是在下不對,不過在下實在也是逼不得已,還望仙子見諒。仙子放心,我並不是誰派來監視仙子的。”
鑾玲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眼,試探道:“那你混進天宮究竟有何目的?”
來勸霖雲退婚是萬萬不能泄漏出去的,萬一鬧將出去,必會引起軒然大波。我思忖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在下齊月,乃是在隋陽山上修行的小仙。”我快要蒙塵的頭腦此刻飛速旋轉,組織著幌人的語言,“這個,一直對九天之上的天宮充滿了憧憬與仰慕,奈何在下仙籍低微,無緣得償夙願,所以才出此下策,望仙子寬宥!”
這個謊扯得還算圓滿,欣慰的我抬手拭了拭額角的汗珠,一不小心露出了衣袖裏的玉佩。
“此物從何而來?”鑾玲扯著我袖口露出的那塊沈籍當年贈我的玉佩,瞬間變得異常激動。
“此物乃是一位舊友所贈,難道仙子與他相識?”鑾玲竟識得沈籍?我想不會吧!
“不!不認識!是我看錯了。”鑾玲的神色漸漸恢複了平靜,於是轉移了話題,“私闖天宮是大罪,你可想過如何脫身?”
“三日之後,側妃人選確定,那些被淘汰的秀女自會由羲和送出天宮,到時我會跟著他們混出去。”我早已想好了脫身之計。
“那麼這兩日你便呆在我這裏吧,以免被人發覺。”鑾玲向我提議。
果然是位熱心的女仙。我決定以此處為大本營,在三日之內勸服霖雲,然後回去解脫小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