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帆被叫醒,開門之後,看到這麼多人,而且還看到了全副武裝的警察,他有些懵了。
呆愣之時,聽了來人的話,頓時明白,自己又被哪個算計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打電話給雲飄嵐,顯然,這些人深夜前來,本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帶走。當然不會讓他打電話給雲飄嵐。
他試探地說:“是麼?我可以跟你們走,配合你們,但我這兒也有許多事情,能容許我把一些事情交待一下麼?”
“一個小小的村長,還顯擺,你能有什麼事,還是趕緊跟我們走吧。否則,有你好受的。”一個人輕蔑地說。
吳揚帆沉下臉看過去,看見一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
那人見吳揚帆看自己,不屑地說:“看什麼看,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窮山村的村長,還擺這麼大譜。也挺行的,小小年紀,手腕還可以,竟然搞了這麼大的陣仗。”
吳揚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大聲地說:“爸、媽,今晚是市紀委與市安公局的人找我去調查一些事。你們不用擔心,告訴大峰,修路的事就全交給他了。你們再告訴他,若是有弄不明白的事,就去找雲鎮長。”
說完這話,吳揚帆便淡淡地對領頭之人說:“走吧。”
蘭月雨與吳光新睡眠要淺些,已被驚醒,他們知道吳揚帆挺行的,也不擔心他。
現在聽到是市紀委與高公安局的人找他,不由震驚萬分,蘭月雨馬上就想爬起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吳光新老成些,攔住了她,悄聲說:“別出去,揚帆說了,讓我們去找大峰,然後再去找雲鎮長。”
等吳揚帆等後,蘭月雨與吳光新馬上爬起穿好衣服,來到徐大峰家,把他叫醒,把事情跟他說了。
徐大峰聽了事情原委後,感覺事情較為嚴重,顧不得是深夜,來到周晶住處,叫醒了雲飄嵐。
雲飄嵐倒還冷靜,平靜地聽完後,說:“吳叔、蘭嬸、徐大峰,這事可能有些麻煩。估計又是誰在搞鬼了,不過,我相信吳村長,他沒有什麼事。別說是市紀委與市公安局,就是省裏來了人,他也沒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也不便打電話去吵醒上麵的人,等明天八點以後他們上班時,我再打電話,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決,好不?”
現在這時候,一般的人都睡了,確實也不好去打擾別人。也隻有這樣。
等吳光新、蘭月雨、徐大峰走後,周晶問雲飄嵐:“飄嵐,市紀委的人來抓揚帆幹嘛,而且還這麼秘密,好像見不得光,秘密逮捕?”
雲飄嵐若有所思地說:“其他倒沒有什麼,估計是這條路的事。這條路,吳村長是經得起詢問的。不用擔心!”
“那市紀委……”周晶疑惑地問。
雲飄嵐歎息說:“這裏肯定有雲山村的人攪合在裏麵。當然,雲山村的人是使喚不了市紀委的。這事,透露著一些重要的信息。明天,我可得好好了解一下才行。睡吧,反正得等明天才能有所作為了。”
第二天,七點鍾時,雲飄嵐就給於成東打了電話:“於書記,昨天晚上深夜,市紀委與高公安局的人來雲山村把吳揚帆抓走了,說是找他核實一些事情。”
於成東聽後,沉思片刻才問:“在雲山村的村公路這一事上,吳村長經得起敲打麼?”
他一下子就想到事情的關鍵。
雲飄嵐說:“這事,吳村長沒一點事。”
“他們村裏的那些錢呢,聽說黃煥武他們可是退了一百多萬的贓款,吳村長把這些錢用到哪兒去了?”
“是用來修村組之間的公路了,另外,還有村裏的公山也租給了他的中藥材種植合作社,籌了一些款項,一起投放到這個項目之中。聽說有將年兩百萬,他們一次性交了100年的租金。”雲飄嵐說。
忽然,她覺得這個數字有些問題,將近兩百萬,吳揚帆到哪兒弄到了這麼一大筆資金。莫非,他是挪用了村公路的那一千五百萬當中一部分?
於成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雲鎮長,他那將近兩百萬的錢,是從哪兒籌集的。他們合作社的成員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錢吧?他不會是……”
雲飄嵐馬上說:“於書記,應該不可能,吳揚帆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這樣吧,你先把這事向於叔彙報一下。我這兒,先跟村裏幾人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