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阿尋……”一個歡快的女童的聲音,是誰?是誰在叫阿尋?
她突然抱著頭麵部有些扭曲起來,是她叫的嗎?是嗎?
“八月的雪,你怎麼沒有被烈陽融化啊?”嬉笑的問語。
“因為我很頑強,我要做獨一無二的雪,八月的雪!”
……
是誰……
“阿尋,阿尋……”田蕊兒抱頭呢喃著,田夢兒抬頭見田蕊兒不對勁,嚇得趕緊跑到她身邊抱著她:“蕊兒,蕊兒你怎麼了!”
田蕊兒隻是一個勁哆嗦著:“八月……的雪……”
說著頭一偏,倒在了田夢兒的懷裏,田夢兒嚇得尖叫起來:“爹爹,爹爹!”
皇宮,東方青城根本無心看那些舞女的舞姿,他從來都對這些不感興趣,不知道蕊兒在做什麼,一定是在研究什麼小紅小紫吧,她最喜歡給那些藥草起名字了,這是他失憶的時候知道的事情。
“呃。”東方司果突然臉色難看起來,手中的酒杯掉到了桌下,他覺得痛苦無比,好像,好像……
他瞪大了雙眸,這感覺,就好像當年他回到自己的宮殿不見了連城一樣痛苦,他嘴唇蠕動著,用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連城……連城……”
後邊的安叔靠得比較近,功夫又好,自然是聽見了他的呢喃,他當下大驚,忙對東方木舟跪下:“陛下,殿下不勝酒力已經醉了,臣扶他回去休息吧?”
東方木舟還想問怎麼回事,見安叔這麼說便揮手,有些不悅,畢竟有些丟人:“快下去吧。”
安叔趕緊將東方司果扶下去,額頭冒了一層冷汗,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就完了!無奈的看了東方司果一眼,他果然是喝醉了,臉好紅。
南宮尋有些奇異,不過也沒有深究,隻是,他剛才也覺得胸口很悶,不知怎麼回事?
東方青城卻眯了眼看東方司果離去的地方,他剛才,叫了一個名字,連城,是誰?
就算是那麼遠,他的聲音那麼小,但是他還是聽見了,他的耳力很靈敏。
田蕊兒猶如置身一個噩夢,一個噩夢接著一個噩夢的降臨,讓她無法逃脫。
她不自覺的哆嗦著身子。
“母後,阿尋和哥哥欺負我!”
“好,母後給你報仇去,好嗎?”
“連城,你真是沒心肝,哥哥對你這麼好,你還告狀說我欺負你。”
“是啊八月的雪,可不能說謊話哦,否則舌頭要爛了。”
“誰敢說寡人的連城舌頭爛了?尋?是你嗎?”
“啊,西門叔叔,不是尋,尋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
田夢兒在一邊給田蕊兒擦著汗,焦急的看田武:“爹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這樣了呢?”
田武也皺著眉頭在屋裏來回徘徊:“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田夢兒迷茫的搖頭:“我就彈了一首曲子,然後蕊兒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田武擰著眉頭歎氣:“可能是什麼事情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你彈的曲子也許以前她聽過,所以才會這麼大反應。”
田夢兒一驚:“那怎麼辦,蕊兒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她該多痛苦?她都已經決定嫁給傾城王了!”
田武也是一頭的焦急:“不行,這件事要上報殿下才行,必要的時候先不要讓蕊兒恢複以前的記憶,怕隻怕她會突然想起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田夢兒忍不住落下淚來:“以前隻有三月二十幾才會犯,都怪我,好端端的彈什麼琴……”
“這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天意!”
田蕊兒皺著眉頭呢喃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東方青城一杯酒剛下肚,突然覺得胸口猛烈的疼了一下,差點窒息,他一手捂著胸口,臉色都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