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韻妃見她堅持,再加上心裏多日來的故作堅強,她實在太累了,被田蕊兒這麼一關心,她的堅強一下子就坍塌了,也許,他們可以幫她?
屋中,田蕊兒坐在古韻妃身側,古韻妃麵前擺著白紙,旁邊坐著南宮尋,由於田夢兒和東方司果住在宮裏,所以這麼晚了不太方便出來。
古韻妃看了看田蕊兒,又看看南宮尋,見他點頭,她心裏也有了定向,然後緩緩地拿起毛筆開始寫了起來。
田蕊兒在她身邊,就把她寫的都念了出來:“我本是金陵一商人之女,家中以收藏古玩營生,家中僅有我一個子女,有個堂姐,名古布兒,長我幾月,因叔叔嬸嬸雙亡,因此寄住在我家,因年齡相差無異,爹爹與叔叔生前感情也甚好,於是我把她當作親姐姐,爹娘也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女兒疼愛。”
“我從小就喜歡舞文弄墨,最好彈琴,因此常離家去外麵習作,一方麵陶冶情操,一方麵尋找知音,可是堂姐卻趁我離去加害了我父母,又嫁禍於我,爹娘還冤而死,堂姐謀奪了家業,我有家不能歸,還被官府緝拿,亞青拚死救出我,自己卻慘死,如今,我孤苦無援,不知前路該如何去走……”
古韻妃一邊寫一邊哭,她忍不住,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
田蕊兒見事情經過是這樣,氣憤的拍案而起,一臉憤怒:“這個古布兒果然是狠毒,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成了農夫懷裏的毒蛇!她還有沒有良心!”
南宮尋也十分同情古韻妃的遭遇,難怪她那時候選擇跳樓,要不是他在場……
想到這,他的心沒來由的驚了一跳,再看古韻妃,然後,遞上了自己的手巾。
古韻妃透過淚眼對他微微一笑,卻笑得很心酸無助。
田蕊兒一把抓過南宮尋憤憤的道:“阿尋,我們這就殺去金陵,把古布兒給亂棍打死!”
南宮尋忙安慰她:“蕊兒你先別急,幫肯定是要幫的,你不要著急,我們想個法子,然後將那惡女一舉拿下,首先是要找到古小姐不是殺害父母的凶手的證據,而且,你要先把古小姐治好,不然她說不出話,如何辯解呢?”
田蕊兒是氣昏了頭,隻想把害古姐姐這麼落魄的人給殺了,沒想到這麼多,現在一想,的確,古姐姐嗓子不好,如何辯護?因此她當務之急是要把古韻妃給治好。
可是,古姐姐的嗓子是被強烈的消音毒藥給侵蝕了的,要修複,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她需要去采購一些藥材才行。
回頭對古韻妃道:“古姐姐你放心,你的事我們管定了,那個古布兒她死定了,先讓她多活些日子,等你好了,看她還如何狡辯,今日就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便出城去給你尋些藥材回來,你的病,我會治好的,你放心。”
其實,她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隻是不想讓古韻妃過於焦急,不然對她的病情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古韻妃對田蕊兒滿是感激,她含淚看著田蕊兒和南宮尋,眼底的感激顯而易見。
田蕊兒起身對南宮尋道:“阿尋,古姐姐就交給你了,你要保證她的安全,不然我拿你是問哦?”
南宮尋無奈的點頭,一臉的寵溺,順便點了點她的鼻尖:“知道咯,還真像個老婆子一樣,等日後回南越,幹脆我的江山也交給你管理我做侍寢的就好了,哈哈。”
一句故作輕鬆的話語,卻讓兩個女子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南宮尋也知道,隻是,他是有意這樣說的,一方麵,杜絕了古韻妃對他的肖想,將大家的尷尬扼殺於搖籃。
一方麵,他該得到蕊兒的一些回應,比如她這會兒的沉默,讓他明白,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東方青城,盡管回來之後,她隻字未提有關東方青城的事情,但是他猜得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