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東方木舟端坐在上位,看著下邊的北堂烈,道:“太子也不必親自來道歉,畢竟你們國家出了事,你自然是要趕回去的,朕也是懂得的。”
北堂烈卻跪了下來,東方木舟眉頭一皺,心想他又搞什麼花招,隻聽北堂烈悲痛的道:“陛下,烈真不知公主會遭遇那麼大的打擊,可是那時候不得不回去,可是烈一直擔心著公主,希望陛下能讓烈去見她一麵。”
東方木舟深深的看著北堂烈,這個北堂烈,莫非真是真心喜歡韻珠?
北堂烈見東方木舟不說話於是又道:“陛下,烈還是願意娶公主的,若是陛下能答應,烈一定好好照顧她,讓她慢慢好起來,回去這麼久,烈才知道,烈已經深深的愛上公主,不管公主如今是何麵目,烈都將視她為珍寶。”
東方木舟又想起他深愛的那個女子來,是啊,就算她嫁給了別人,但是在他眼裏,她從來都是一個最珍貴的珍寶,所以,他要不顧一切的去奪回,誰說皇家無情呢?
看著北堂烈道:“韻珠如今誰也不肯見,情緒很不穩定,就算我肯同意讓她嫁給你,也隻怕給你帶去麻煩,這件事就先擱置吧,等韻珠情緒穩定些再說。”
北堂烈眼神一暗,然後道:“多謝陛下,烈的心就在這,公主我一定會娶,所以不在乎等多久。”
東方木舟若有所思的點頭,他還是要考量一下這個人的。
楚域依舊是一身白色,在房裏等著,蕊兒說要來給他換藥,所以他一早就等著。
聽見腳步聲過來,楚域伸手拿過一旁的帽子戴上,然後就聽見了敲門聲,他壓低嗓音:“進來。”
田蕊兒今日也穿了一套白色的長裙,絲質的,很輕柔,一頭的長發依舊是隨意的盤起,固定在左邊,然後留了一絲垂在胸前,她一臉平靜的進來,然後順手關了門。
把藥箱放在桌上,田蕊兒看了眼他:“感覺如何?”
“挺好。”楚域悶悶地回道。
田蕊兒也不說什麼,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開始給他換藥了,空氣靜謐得有些詭異,各有心事。
換好藥,又給他上了夾板,田蕊兒道:“我會給你留藥,因為不會再來給你上藥了,以後的,就自己解決吧。”
楚域隔著簾子看她:“你要出遠門?”
田蕊兒看了看他,點頭:“對,要去金陵辦點事,雖然你是我的病人,我這麼一走對你不好交代,可是我也別無他法,請見諒。”
楚域搖頭:“你有事要做,我自是可以體諒。”
田蕊兒起身:“那麼,告辭。”
楚域叫住她,頓了頓才開口:“你我也算相識一場,預祝你一路順風。”
田蕊兒背對著他,肩頭顫了一下:“多謝,各自保重。”
說完拉開門離去,楚域倒在床上,蕊兒要去金陵,為什麼?而且,她為何要告訴他?她甚至都沒有問過他姓甚名誰,他也沒有問她,他們之間,好像有些玄妙。
起身,從窗戶看去,正好看見田蕊兒那瘦弱的背影,她緩步朝著城門方向走去,然後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蕊兒,你一直是我的風景,盡管你終究都要離我而去,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把你留下,我還能把你留下嗎?
田蕊兒一回到住處,就看見姐姐和哥哥都出宮來了,想起自己去見的人,她心裏頓時覺得有些虛。
臉上堆上笑容,她迎上去:“姐姐,姐夫,你們怎麼來了。”
由於田蕊兒和田夢兒的身份,所以田蕊兒就叫東方司果姐夫。
東方司果皺著眉頭,看著田蕊兒:“一大早你就出門去了?去哪裏了?”
田蕊兒撇撇嘴:“就是去給一個傷患換藥而已,怎麼了?”
南宮尋也一臉疑惑:“傷患?沒聽你提起過啊?”
田蕊兒笑笑:“哎呀,你們怎麼老是抓著這件事不放呀,我是大夫,看見人家手斷腳斷的總要給人家看看吧?”
東方司果聽她這麼說就不再說什麼了,道:“聽尋說你們已經決定動身去金陵給古小姐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