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鎮定自若？神情惶恐地看著李直，嘴裏發出微弱的叫聲：“你是誰？為什麼要算計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說來奇怪，歡喜的嘴裏明明被李直手裏的長劍給刺入了，可是他竟然還能發出聲音，不過卻有些沉悶，好像是從他的肚子裏傳出來的一樣。
我不禁想到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魔術表演，把魔術師的嘴巴用布纏起來以後，他還能發出聲音，好像是腹語，想不到歡喜竟然也會腹語。
隨著他身上的黑氣不停地進入到李直的身體裏，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在一點點變弱，本來雙手還不停地在玉案上抓出一道道的淺坑，慢慢停止了動作，雙手無力地攤在玉案上，身體不停發出顫抖，身上的白紗也像死皮一樣貼在身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李直冷笑一聲罵道：“為什麼要算計你？你怎麼不問問自己做過什麼？”
歡喜被李直問得一愣，嘴裏喃喃地道：“我做過什麼？你是為了我以前修行時交合過的那些女孩子報仇嗎？她們能被選中，和我交合，在她們看來是無上的榮耀，死後能進入極樂世界，是我幫忙她們脫離了苦海，那是無上的功德，你不能因為那些就傷害我！”
我能看出來，這個王八蛋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他所說的就是他自己也相信的話。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從他的言談來看，似乎是某個宗教的高層，我也從很多書上看到過，在以前的那些時代，很多信徒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而這些高層就是利用信徒們的心理，盤剝殘害他們。
李直含笑看著歡喜，聽到他的回答搖頭道：“對不起，你答錯了！”
說完，李直的雙手用力，我隻聽到“哢哢”兩聲，長劍直接從歡喜的脖子後麵露出了劍尖，而他的腦袋也是一扁，被那把黑尺子把腦袋的上半部分壓塌了下去。
原本俊美的臉龐，在長出狗嘴以後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現在又好像被人拿刀從鼻梁上麵削了一刀，看起來更加瘮人。
說來奇怪，歡喜的腦袋被李直手裏的黑尺拍扁，可是並沒有任何紅的白的東西流出來，給人的感覺那好像不是人的腦袋，倒好像是塑料娃娃一樣。
“答錯了？怎麼可能答錯了？大哥，大叔，大爺，你能不能給個提示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雖然已經不成人形了，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原來的樣子，可是歡喜還是能發出那種悶悶的聲音。
李直的左手向後一抽，“嚓”地一聲輕響，長劍從歡喜的嘴裏抽了出來，一並交到拿著黑尺的右手裏，卻是用左手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然後對歡喜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是誰……？”
歡喜似乎被李直問呆了，下意識地反問道，話還沒有說完，李直的右手用力，“哢”地一聲，歡喜的身體又矮了一尺多，整個腦袋都被黑尺壓進了腔子裏，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沒嘴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