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騷又臭,還夾雜著酸味和黴味,這些氣味混雜在一起,實在是讓人想要作嘔。
房間的一邊有隻塑料桶,本來應該是工地上盛油漆的那種白桶,可是現在卻是裏外都糊得烏黑,應該就是平時病人用來大小便的東西了。
床上的被褥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花色了,很多地方還被撕破了,露出裏麵的棉絮,床底下也扔得到處都是,還有一些不明內容的汙穢,也不知道是病人吐的痰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朱紫蕈在房間裏看了一圈,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然後便把手伸到了一張床上的被子裏,我看到她的舉動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那些病人住在這樣的地方,身上一定生了跳蚤虱子,她竟然直接把手伸進去了,不怕自己被咬到嗎?
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又有了一些改變,發現她真的和我們印象中的女神級美女不一樣,精明幹練,而且還很放得下身段。
手放在被子裏有幾秒鍾,然後朱紫蕈把手拿出來對李直點點頭道:“被子還有餘溫,這個房間的人應該離開不到二十分鍾,也就是在我們到這裏前,我們在外麵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們應該還在這座樓裏!”
還在這座樓裏?可是我們已經從一樓到六樓都找了一遍,根本就沒有看到一個人,難道說他們真的在地下室?可是地下室又要從哪裏進去呢?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們,常明登迫不及待地道:“那還等什麼呢?去找呀!隻要有地下室,還怕我們找不出來?”
淩皓然白了他一眼罵道:“那你還不快去?李直大哥,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都去了樓頂?出事的那三個病人不都是從樓頂跳下去的嗎?”
聽到淩皓然這麼說,李直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向樓道盡頭走去,發現牆上有一排用彎鋼筋釘在牆上形成的消防梯,離地有兩米多高,梯子上麵的天花板上有一扇和樓道地麵平行的鐵門,果然用鐵絲擰死了。
這難不倒我們,朱紫蕈輕輕一躍,雙手抓住最下麵的鋼筋身體一縮,便像壁虎一樣順著消防梯向上遊去,很快就爬到了頂端,從腰裏摸出一把短刀用力一挑,半根筷子粗細的鋼絲就被她給挑斷了。
我不由讚歎一聲,刀快,朱紫蕈的力量也太大了,這麼粗的鐵絲竟然能用刀子挑斷。
朱紫蕈讓我們先等一下,自己推開門縱身一跳便跳到了樓頂上,然後我就聽到她低聲叫了一下,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我們隨後都上了樓頂,這才發現在不遠處兩根杆子拉著一根長線,似乎是平時曬衣服用的,上麵竟然還晾曬著十幾件衣服,正在隨著夜風一飄一蕩。
我心中奇怪,這道門不是被封上了嗎?衣服為什麼還沒有被收起來?
李直突然低聲道:“那不是衣服,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