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忘了自己是要帶我們去看什麼東西的,停在套間的門口,開始數落起淩皓然來。
我不禁在心裏暗罵一聲,先不說她應該死了幾十年了,從年紀上來說,如果她活著的話足夠做我和淩皓然的奶奶了,可是她還一口一個妹妹地叫著,就是她說的話,這也太難聽了吧?
什麼叫管種不管收?什麼叫管殺不管埋?她現在說的可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有這麼說話的嗎?
心中惱怒,我的另外一隻手抓住血玉手鐲,被女人抓住的手反手抓住她,打定主意,如果不行的話我就用血玉手鐲在她身上來一下子,我不信她能抗得住。
“你說什麼呢?”我皺眉對女人不滿地道。
女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一直為我說話,我竟然會不領情,愣了一下,嘴裏輕聲嘟囔道:“妹妹……”
淩皓然忙在旁邊笑著搶先道:“知道了姐姐,我不會像你說的那些男人一樣的,一定會好好疼她。”
一邊說著,他還故作親熱地向我身邊靠了靠,伸手輕輕摟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感覺很不舒服,身體忍不住輕輕扭了一下,淩皓然忙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忍耐一下。
我知道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敷衍一下女人,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別扭,輕輕扭了一下身體,淩皓然的手落到了一邊。
女人似乎又記起了自己剛才是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的,“哦”了一聲,拉著我進了套間。
她再次打開了一盞燈,還是外間一樣的白熾燈,我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這種昏黃的電燈了,這也和我們剛才在六樓那些房間裏看到的燈完全不同。
一進套間,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就是一道樓梯,我和淩皓然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感到十分驚訝。
我們在外麵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樓梯,想不到竟然在這間屋子裏!
仔細看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我們以為這是一個套間,其實不然。我們現在立足的地方是樓梯間,而剛才我們走過來的那間屋子,其實是一個小小的門廳,不知道怎麼被改造成了辦公室的樣子。
我想起剛才女人說的話,她不承認自己是醫生,不由輕聲問道:“你剛才說自己不是醫生?那你是誰?”
“我是誰?你這這是廢話嗎?醫院裏除了醫生還有誰?當然是病人了!哈哈,沒有想到吧?”
女人得意地衝我和淩皓然笑道,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
淩皓然臉然一變,不再像剛才那麼對她容忍了,手裏的黑尺突然舉起向女人拍了下去,快要落到她的頭上時才出口喝道:“病人?你也是神經病吧?天台上的那些人皮是不是你剝下來的?”
“撲”地一聲,黑尺拍在了女人的腦袋上,她一聲慘叫化為一股黑煙向門外飛去,隻留下了那件白大褂和一雙黑色的鞋子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