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不說這話還好,聽到他這麼說,李直的手一翻,直接把陰兵符和另外兩個東西收了起來,拍了拍手,笑嘻嘻地對白無常道:“想奪回去?那就要看你們兩個的本事了!”
那東西似乎對白無常真的很重要,他看了李直一眼,雙眼裏雖然滿是忌憚,但是還是低吼一聲,再次一晃手裏的算盤,算盤珠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向李直頭上砸了下來。
我怕李直受傷,一挺手裏的木笛就要迎上去,李直衝我擺了擺手搖頭道:“離離你先歇會,就這兩個貨色,還用不著我們出手。”
說完他的手一伸,一個胖嘟嘟的小東西從他手裏飛了出去,見風就長,迅速變成了一個一丈多長,半米多粗的巨大身形,正是我們先前抓來的那隻鬼蜮媽媽。
鬼蜮一出現便擋在了李直的身前,白無常的算盤落在了它肉乎乎的身上,不但沒有給它造成什麼傷害,反而反彈回去,“啪”地一聲砸在了他自己的腦門上,白無常的身體晃了幾下差點摔倒,似乎被自己的算盤給砸暈了。
看到鬼蜮,鬼蚺在我的手腕上扭了一下,也不安分起來,同樣飛到了空中,瞬間變得和鬼蜮一樣巨大。
周可兒家的房子本來就不大,客廳隻有十幾平米,兩個小家夥一起變大,頓時占據了整個空間,在空中擠在一起,碰得天花板上的吊燈“叮叮當當”直響。
自從把鬼蜮抓來,幾乎就沒用過它出手,鬼蚺更是天天在我手腕上睡得像死豬一樣,兩個小家夥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鬼蚺好像還挺想鬼蜮的,湊到它身邊伸出信子來在它身上舔著,以示親熱。
可是鬼蜮卻似乎對它一點也不感冒,人家是女的,而且還是有孩子的蟲了,大家又不是一個物種,鬼蚺和它套近乎反而惹來了它狠狠一尾巴,“啪”地一聲抽在鬼蚺的背上。鬼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又飛回到我的手腕上,縮回到筷子粗細,悶悶不樂地卷了起來。
鬼蜮連看也不看鬼蚺一眼,身體猛地一鼓,然後張開了嘴巴,衝黑白無常一吸,“呼”地一陣風聲,黑白無常尖叫著被它給吸進了肚子裏。
“饒命,饒命!”
驚惶失措的求饒聲從鬼蜮的肚了裏傳了出來,顯得十分沉悶,聽聲音似乎是黑無常,而白無常好像還沒有緩過神來呢。
李直伸手拍了拍鬼蜮的肚子,得意地笑道:“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覺得自己是陰差就了不起了?你們可以在那些普通的鬼麵前作威作福,還想在我們麵前裝逼?真是望鄉台上打秋千——不知死活的鬼!怎麼樣?在裏麵舒服嗎?是不是覺得空間太寬暢了,有些不習慣?那我給你們改造一下!”
鬼蜮雖然變大了幾百倍,可是黑白無常的身個也不小,兩個家夥被鬼蜮吸進肚子裏,隻怕現在正緊緊擠在一起呢,哪裏會覺得寬暢?聽到李直的話,黑無常忙大聲叫道:“不寬暢不寬暢,不需要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