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即便是萬般寵愛和不舍,但年幼的小孟起必須離開這個生育他的土地,去跟隨南毛,毛四海去學藝。
再三拖拉之下,那架熟悉的直升機不得不再次升起,遠遠的離開了東城村,朝著遠處的南方駕駛而去。
在這一個月中,東城村沒有在發生什麼大事,一切都趨於安穩的方向發展。唯獨兩件特別的事情較為引人注目,一件就是土生土長的王婆不知去向,從此消失無蹤。
另一件就是毛四海將剩個村子的格局風水都重新規劃了一番,這也正是日後東城土特產遠近聞名,發家致富的重要原因。
而關於王婆失蹤的事情,孟虎可是怨恨不已。因為他在家裏的不遠處發覺了一灘已經被雪地淹沒的鮮血。
在他心中所想,這王婆當日從家離開,定是著了那黃皮子的道兒,被活活害死了。
雖然毛四海也卜了一卦,但卻沒算出王婆已死,反倒是什麼都沒有推算出來,這件事情也是讓他驚詫不已。但一個月來都沒有什麼眉目,便也不了了之。
不過孟虎可和這黃皮子結下了仇,發誓定要為王婆報仇,不死不休。但他可曾想到,這王婆的威脅,甚至遠超過那黃皮子。
……
就在毛四海帶著孟起離開的那天,在遠處的後山出現了一道佝僂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袍,袍子下麵隱藏著一張陰暗無比的麵龐,猙獰的褶皺凝視著飛機起飛之處,而這人正是被孟虎覺得已經死了的王婆。
“毛四海,老嫗就不信這小子你能保他一世!”
沙啞的聲音滿是怒意與不甘,看來這王婆對孟起完全沒有死心,看來這孟起真是命運坎坷,還沒長大,便惹上了一個麻煩的存在。
緊接著王婆將頭轉到了東城村,陰險的凝視著孟虎的宅子。發出一陣陣不寒而栗的笑聲,在這笑聲之下,整個冰天雪地好似又冷了幾分。
“老家夥,毛四海未必能保他一世,那我呢?”
一道美妙的聲音讓王婆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和不安,究竟是什麼人,在她都發覺不到的情況下,出現在她的附近。
想到這裏,王婆的頭皮都有些發毛起來。
僵硬的轉過頭之後,王婆看到了身後的來人。
來人身姿曼妙,一身黑色輕紗擋不住讓人發指的曼妙胴體,與這雪景相融合起來,別有一番韻味,產生了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
就連年老色衰的王婆也被眼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震撼,可謂驚為天人。
看不透,她真的看不透,王婆自詡她看不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也不知道是出於自己的自信,還是見識的太少。但這個女人太過神秘。如同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般。
“你是誰?”
蒼老沙啞的聲音有些畏懼的問道,麵對這樣的未知,她不能不警惕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所想和你想去犯下的錯。”
少女邊說著邊向前挪動腳步,輕紗揮舞,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排纖細的足跡,幾個呼吸的刹那,她已經到了王婆的麵前,俯視的看著眼前陰桀的老太太。
沒錯,正是俯視,居高臨下的俯視。
此刻驕傲跋扈的王婆都忘記了呼吸,頃刻間她覺得自己如同螻蟻一般,如此渺小。
一道黑紗飄過,王婆雖年邁,但伸手了得,在少女出手的霎時間,她便向後跳出了兩步。但就在她剛剛穩住身形之刻,那雙手不偏不倚的搭在了她的肩頭。
“老太太,記得本姑娘的話,萬萬不要再出現在東城村!”
哢嚓,一聲碎裂,王婆的手臂應聲而斷。如同她前些日子麵對黃皮子的時候如出一轍,就是如此的幹脆,果斷。
應了老話,現世現報,何等來生。
“是!老朽不敢再出現東城村!”
王婆冷汗直流,同時暗自慶幸,看來這丫頭並沒有打算取自己性命,但這也足夠成為她一生的夢魘了。
“你可以離開了。”
女孩似笑非笑的眯縫著一副月牙般的眼睛,和之前的狠厲之色截然相反,反倒是多了一絲的俏皮。
王婆拾起斷臂,點頭稱是,狼狽的朝著山下奔去。但沒等走了兩步,便被女孩叫了回去。王婆心中一驚,難道這小丫頭改變主意了?
但無可奈何的是技不如人,王婆隻能硬著頭皮走了回去:“您,還有什麼吩咐。”
少女有些狡黠的笑了笑:“有件東西你落下了,我想它應該屬於你,不是嗎。”少女有些狡詐的朝著王婆的額頭點了一下,便蹦蹦跳跳的轉身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