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真的要上去?”
看著走上樓梯的孟起刀疤臉連忙問道,按他所想,小珍早已怨氣衝天,和這444包廂融為了一體,如果他現在上去獨自麵對,無疑是飛蛾撲火前去送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有機會我幫你投胎。”
孟起頭也不回,此刻的他顯得如此偉岸,一副殺身成仁的模樣。就連那男鬼刀疤臉也開始膜拜,恭敬的凝視著他的背影。
“道長,投不投胎不是很重要。小珍也是可憐人,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請道長幫她一把。”
孟起搖頭苦笑,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但此時他心中真正的潛台詞是‘老子也不想上去!’
要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去人家的主場對付厲鬼小珍,而且還是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連他的心底也沒有什麼把握。奈何幾十條人命被捏在手裏,即便是龍潭虎穴,如今也要闖上一闖。
越向上走,小珍散發出的怨氣越加醇厚,不得不讓孟起連忙掏出幾張‘陽火符’貼在身上。尋常人要是走到這裏,身上的陽氣早就被吞噬個一幹二淨了。
走到四樓,孟起感受著陰氣的散發處,慢慢的朝著走廊盡頭的包廂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一聲聲哀嚎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們幾個混蛋,快放開小珍,滾開啊!”
刀疤臉倒在地上,被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狠狠的按住,寒光一閃,一把切水果的刀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顯赫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流淌。此時的刀疤臉眼神空洞,身上無力的掙紮著。
而444的包廂當中,一聲聲求救的女聲有些慘絕人寰,哀嚎著,懇求這,但都沒有阻止著禽獸般的暴行。
不久後裏麵沒有了聲音,幾個匆忙的人影破門而出,倉皇的逃離了ktv。
這一些都被孟起看在眼裏,同時也是小珍故意放映在他眼前的,不得不承認,孟起對幾人憤怒無比,但世間各有規矩,也是無可奈何。
“不知道長看後作何感想?”
就在此時,444包廂的房門被打開,一身白裙的小珍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除了麵色蒼白之外,並沒有什麼恐怖的地方。
“禽獸不如。”
孟起走到包廂之中,平穩的坐在了沙發上,平淡的說道:“他們的暴行天人共憤,可你對我無辜同學做下的事情,和他們又有什麼分別。”
“天人公憤?哈哈!”小珍沒了之前美麗的模樣,轉眼間麵目變得猙獰起來,幹癟的身軀如同被抽幹了血一般,兩個眼珠子毫無血色,拱在眼眶外麵,像是隨時都會掉出來一樣,猩紅的鮮血從她的腿下蔓延,染紅了潔白的裙子。
四周的牆壁上不停的蔓延著她的黑發,不斷的朝著孟起靠攏,滔天的怨氣彌漫四溢,一聲聲哀樂傳遍整個房間。
“我死之後,他們幾個仍然逍遙法外,仍然能夠步入大學的殿堂。而我呢!”小珍不斷的咆哮起來,一團團黑發已經將孟起死死的包裹在內:“既然我的人生這樣終止,那麼這屆的五班也休想善終。”
“三股清風過道門,一縷香火退邪祟。今日得令誅妖邪,明日上書刻神榜!請神,敕!”
孟起被包裹在內的位置頓時金光四起,在他的口令之下那團黑發猛然一爆,將房間內的怨氣都衝散了大半。
站起身來的孟起麵色威嚴,身上泛著金色的光芒,手上拿著一枚正在慢慢燃燒的符咒。麵對這樣滔天怨氣的厲鬼小珍,尋常都招數根本就是給她撓癢癢,所以一開始便使用了他手中唯一的請神咒。
這請神咒極為難畫,他也僅僅有這一枚而已,即便是這樣,孟起心中也沒有著多大的勝算。
“我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給土地公公都搬來了,咯咯。”小珍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有些戲謔的看著孟起。
“我靠,你小子招惹她幹什麼,害死老夫,害死老夫!”
附在孟起身上的土地公抬頭望去,當看到滔天怨氣的小珍之時也是大罵起來,這片土地歸他管,自然知道有小珍這麼一號厲鬼,若是能解決,誰能允許在他的地頭上撒野?
“老家夥,你不會這麼遜吧!”
孟起無語,自己唯一能夠抗衡小珍的請神咒居然請了個地仙土地公公,而後者顯然對這厲鬼小珍有些知曉,更是沒法收拾才允許她的存在。
奈何自己太過年輕,若是毛四海的請神咒,說不定能搬動哪路神仙。
“哼!一個縮頭烏龜般的老頭和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今天我就拿你們來滋養我的鬼力!”小珍咆哮起來,在她的笑聲下,整個房間都扭曲的不像樣子,每一處歪曲的牆壁都深處一隻隻蒼白的手臂,不斷的抓向孟起。
“敢罵老夫縮頭烏龜!小家夥,老子早就想收了你!”
土地公公好歹名位地仙,如今卻被一個厲鬼給侮辱了,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他了。
“裝神弄鬼!”
被土地公公附體的孟起抬手一揮,一道若隱若現的木杖出現在他的手中,在不停的揮舞之下,竟令小珍有些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