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黑色轎車上的孟起震驚的看著毛初一,對於他所說的話完全不敢不相信。在他眼裏,毛四海二十年來簡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被自己的徒弟打傷,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大師兄嶽燃也不乏太過逆天了些。
“沒什麼不可能的,但事實就是這樣。”
毛初一認真的問道:“你回憶一下,當時你對付完羅刹鬼住院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給你打了一通電話?”
孟起認真的回想起來,猛然間記了起來。
當初他為了找尋葛大壯,和夢傾城進入了中海師範那廢棄的寢室樓裏,在那之前他曾安排胖子通知毛四海,可一連幾天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直至自己昏迷了幾日住了院,自己的師父才打來了電話,而且聲音非常虛弱,說是走了一趟苗疆。
“難道在那個時候……”
毛初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那個時候。”
“就在幾個月前,苗疆忽然傳來了大師兄嶽燃的消息,然而師父對於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想要前去說服師兄,可萬萬沒想到卻身受重傷而回。那天過後,苗巫教也對外發布了消息,任命嶽燃為苗巫教的長老。”
孟起有些沉悶,僅憑借著欺師滅祖這一點,他那未曾謀麵過的大師兄就可以打上一個偌大的叉號。不過以毛四海的眼光,想必不會收下這種人做徒弟,雖不知道那嶽燃為何會有如此舉動,但自己的師父沒放棄這個大師兄,作為一概不知的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跟你說的就這麼多,具體他們師徒二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就不是你我能夠揣測的了。”
毛初一看著孟起,臉上露出了一股陰險的表情,露出了些許威脅的意味:“還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今天對你說的,否則……”
“那可未必,我這嘴可沒把門的。”
孟起看著二師兄那副模樣,自然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威脅自己,反之他也露出了狡詐的神情:“如果你不胡說我和傾城的事情,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後孟起接著簡短的休息起來,那毛初一也開始認真的開著車。
三個小時的行程,這輛風馳電掣的小轎車終於來到了馬九福生前的故居。
這條偏僻的小路上人煙稀少,但是今天因為馬九福的過世,讓這個地方變得有些門庭若市起來。
一路上,不少豪華的車子都和孟起他們一樣,朝著同一個目標趕來,這些人便是形形色色的各個勢力。
“烏合之眾!”
將車子停靠在一邊毛初一冷哼一聲,用著那股傲視一切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看到的人,在他眼裏,仿佛這陰陽界的好手都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入流。
孟起狐疑的看著毛初一,微微打趣道:“二師兄,你可別太自大,小心陰溝裏翻船。”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躺這灘渾水。”
毛初一逞一時口舌之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要是有麻煩也是你擔著,就算我惹怒了誰,到時候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們也是找你算賬而已,小子,自求多福吧。”
“算你狠!”
孟起滿臉黑線,看這架勢,自己的二師兄隻是充當司機這個角色,到時候如果真如他所說那樣,還是需要自己撐著,這家夥根本不會搭理自己。
隨後,孟起和毛初一下了車,步行走入了村子,朝著末尾馬九福的故居走去。
他們之所以沒有開車進去,一來是對北馬的尊重,二來是車子已經堵到了村口,根本沒有辦法進去。
北方的冬天來的很早,時值元旦,遼城已經下了不少次雪,整個村子如同被披上了一層白沙一般,顯得格外清澈。
地上的積雪被一行人踩得很實誠,不少從南方趕過來的人都懂得得得嗖嗖,根本沒想到這裏居然這麼冷。
孟起來過這裏,所以不用詢問便可以輕易的找到馬九福的故居。
往來的陰陽界中人大致都是兩人一組,一個年長一些,另外一個年齡大概都和孟起的年齡相似。毋庸置疑,這些年輕好手身旁的想必就是每個勢力的長老一類,畢竟明麵上是緬懷北馬前輩,不能隻讓小輩出麵,差了分寸。更何況暗地裏還要爭逐一番,也要保全這些少爺小姐的周全。
“孟起,那是陽家的人。”
孟起順著毛初一的手指望去,隻見不遠處的黃昏中走著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是年紀蒼蒼的老太太,另外一個是和孟起年紀相仿的姑娘。
隻是這二人的裝束有些特別,一身別致花紋的白色袍子,最顯眼的則是她們二人身後背負著的白色太極棺木。
棺木很是精致,刻畫著整個太極的一半,所謂的一半,說的是隻有白色的那部分,看起來很是奇特,更有些驚悚。
孟起認真的打量了一番,想必能讓高傲無比的毛初一特意提醒一下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怎麼,她們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