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太尉府上就有人給鎮南王府下了請帖,說是幾日後太尉大人四十大壽,邀請各家去太尉府喝一杯薄酒。
童心和童夢歡喜的不得了,每次出席這樣的宴會,都能認識好多公子小姐,童心又是極其會裝大方,討好人的,因此這尚京的第一才女頗得眾人喜愛,人人都願意與她交往。每每這種人多的地方,她總是被人簇擁著,出盡風頭的。
童曉冉卻在心裏沉思,若是太尉夫人要追究,大抵也會安排在那天了。平時她是不出門的,太尉夫人想動手,自然也不能安排暗殺什麼的,肯定要讓她死的很難看,隻是不知,這太尉夫人打算用什麼法子來給她女兒報仇了。
微微勾唇,她眼裏一片涼薄,她自認沒有主動招惹任何人,可是,這些人非要害她,那她也不會軟柿子一樣任人拿捏。
童孝德也不是蠢的,活了這麼多年他也跟人精似的,早早就交代了童曉冉要一切小心,千叮萬囑裴釗和裴鈺保護好她。童曉冉聽著這些嘮叨,隻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她當然會小心的,一切會危害童孝德,危害鎮南王府的事情,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收拾掉。這裏,是她的第二個家!
因著這一天是太尉府辦酒席的日子,童曉冉一早就起來坐在鏡前,讓夏荷的妙手給她梳頭發。夏荷的一雙素手來回穿插在她的發間,動作飛快,很快就把她烏鴉鴉的頭發挽成了一個靈動的發髻,在發間斜插了幾支溫潤的玉簪,讓童曉冉原本就美豔的容貌更添了幾分嬌俏。
童曉冉本身就皮膚白皙,柔嫩光滑,因此也不用再在臉上塗脂抹粉。再者古代的脂粉做得再精致也是不如現代的,汗水淚水一沾上去,就花掉了一塊妝,若是化的濃,走不了多少路,粉渣子就得掉,反倒壞了她的美麗。
童曉冉帶上夏荷秋霜,讓裴釗裴鈺暗中保護,沈墨辰派來的暗衛則是去監視著秦瑤,安寧公主,梁馨逸和太尉夫人,你不熟悉的敵人,是很可怕的。況且現代看多了豪門的戰爭,她也深知這些深閨婦女的狠辣手段。無論在哪朝哪代,深宮後院,貴族後宅,無不是充滿了硝煙和血腥的。
童心和童夢與童曉冉在路口相逢,夏荷秋霜作為丫鬟,自然要向小姐請安的。
但童曉冉並不看她們,步履從容的就走了,她與這兩人血仇早已結下,隻要童孝德不在,她又何必與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無聊得很。
她這樣不屑的模樣落在童心童夢眼裏,便是赤裸裸的打臉和瞧不起了。童夢在背後啐了一口,罵道:“不就是個半路出名的傻子,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童心眼神陰冷的看著童夢,冷冷的道:“童夢你已經快要十五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可要拎清楚!”她自己卻也攥緊了手心,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用看都知道必定是幾個深深的指甲紅痕。
童夢看著自家姐姐這幅陰冷的麵容,也是嚇得心頭一顫,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很多年前,童心生生把她養的一隻小鳥撕成兩半,滿手血腥的模樣,那時候,童心的表情如現在一樣,她說:“這鳥太吵,我幫你解決了它,你不會生姐姐的氣吧?”
說完,她還笑著舔了一下染血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