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自為童曉冉在鬆露山上護法之後,就回了歸墟門,說是時候未到,也沒有告訴童曉冉具體的位置,隻說時候還未到。他得先回門裏,跟門主彙報,把童曉冉的名字上了歸墟門的師門譜,才能帶童曉冉回去。
童曉冉明顯不是那種喜歡探聽秘密的,而且這秘密不說的原因她也知道了,因此南辭先生不說,她也沒覺得有什麼。
這日南辭卻是又回了尚京,且與她約在童家的馬場挽霞苑。
挽霞苑的草場上,細嫩的青草冒出尖尖可愛的小芽,帶著清晨特有的點點露水,讓人覺得滿心都是說不出的歡喜。
師徒兩人牽著馬慢吞吞的在草場上散步,跟在不遠處的裴鈺和夏荷對視了一眼,眼裏都有著驚豔。
南辭先生一襲白袍,上麵繡著精細的墨菊,袖口和衣襟用墨線夾雜銀線繡著繁複的紋路,卻並不顯得女氣。滿頭黑發束在頭頂,插著一根水頭雕工都是上乘的青玉簪子,更是顯得身姿挺拔,容貌出色。
而童曉冉一襲黑衣,衣襟袖口處用金線繡著暗紋,裙擺上也繡著同樣的紋路,群上卻是用銀線和絲線繡著大朵簡明的百合花,使得她深沉的裝束多了幾分活潑,不顯得那麼壓抑。隨著她的行走,寬大的袖子和裙裾間流動著細細地光芒,低調的奢華。
若不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裴鈺和夏荷真的覺得南辭先生和自家小姐很般配,而且這光是背麵就如此和諧,正麵來看的話,她們家小姐那昳麗的容貌,可是不輸給南辭先生的!
唉,要是南辭先生喜歡自家小姐,來段師徒禁忌戀多好啊!
裴鈺在心頭感歎,卻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那可是有關小姐閨譽的大事,她可不能不分黑白的亂說話。
這兩人覺得師徒戀什麼真有愛的時候,那邊暗處隱著的兩人卻覺得糾結死了。
特別是蕭青,眉毛都打著結,他不安的撓了撓頭,捅了捅身邊麵無表情的夜色,他哭兮兮的說:“老大,這可怎麼辦啊!來了一個淩雲堡堡主,又來了一個這麼強大的對手!我瞧著,這個南辭先生,比那個什麼堡主可厲害多了!”
他是從訓練營裏新出來沒多久的人,並不清楚南辭先生和沈墨辰之間特別的關係,隻知道這個南辭先生是個很厲害的文人,可夜色是沈墨辰身邊的老人,她卻知道。
當即夜色就瞪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咋整天這麼多話啊?”
蕭青委屈的扁扁嘴,可憐巴巴的說:“老大,你不要這麼凶嘛!我這不是為王爺擔心嗎?”
夜色頭疼的皺眉,又來了,又來了,這笨蛋,她都不想和他繼續交流!
蕭青卻恍若未覺,繼續說:“老大,我前兩天才傳了一封信給王爺,看樣子,今天我又得傳一封信過去!”
夜色滿臉黑線,這死小子!居然敢做這麼膽大的事情,也不怕被童曉冉發現了,給丟回去!
她撫了撫額頭,一個巴掌打在蕭青額頭上,惡狠狠的說:“主子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哪知眼睛看到南辭先生喜歡主子了?別整天顧著王爺,你倒是先顧好自己吧!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童曉冉騎坐在她的專屬座機千尋身上,麵若桃花,秀氣的黛眉下,一雙璀璨明亮的星眸顧盼生姿,紅豔豔的薄唇微抿,臉上的神色卻是微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