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帳篷裏燭光微暖,床鋪雖小而簡單,卻十分的溫暖。
沈墨辰把童曉冉放在床上,要起身的時候,卻被童曉冉的手勾住了脖子。
少女寬大的袖袍因這個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手臂肌膚,即使她的麵容籠罩在他的身影下,也可以看出她眼底深深的笑意。
“怎麼?”沈墨辰盯著童曉冉的眼睛問。
童曉冉一下子笑出聲來,絕色的臉如同濃墨重彩的畫卷,眉眼彎彎,她勾住沈墨辰脖子的手把他的臉帶的更近,說:“一起睡覺啊!”
沈墨辰一愣,墨色的眸子裏局促不安的神色分明,耳尖悄悄的紅了。
這可不是他當初有勇氣夜探閨房的時候!那時沒有人知道他的動作,可現在,要他和她睡在一起,外麵還有那麼多人,他是真的有點慫了!
但是,心裏卻在渴望著童曉冉在懷的每一個夜,他雖然煎熬卻無比安心,他喜歡她和他睡在一起。
眉眼如畫,清雅矜貴的青年沒有說話,童曉冉欣賞著他眼裏的糾結和羞澀,另一隻手撫上他的眉心,那裏有淺淺的褶印,要一點一點撫平,她喜歡的人,可不能總是為無聊的事情心煩。
“你留下來陪我吧!”她星星般璀璨的眸子盯著他的眼,帶著委屈和希冀,還有極深的蠱惑。
先前一直是沈墨辰在努力靠近她,所以,現在,換她來主動。
做人可不能那麼自私,既想要得到又不想付出,世上哪裏來這麼便宜的事情呢?即便是愛情裏,也不會每一個人都運氣好到有一個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呢。
本來內心就無比渴望著什麼的青年最後還是沒有離開帳篷。
外麵的眾人等了許久,等到沈墨辰前前後後伺候完童曉冉,直到童曉冉帳篷裏的蠟燭都熄滅了,還是沒有等到沈墨辰出來。
“天啊,他們居然要在一起睡覺!荒郊野外的,沒想到咱們爺看起來正人君子的不得了,實際上這麼奔放!”蕭青一向是跳脫又不怕惹事的主,反正沈墨辰從來慣著他,隨便他說什麼,沈墨辰都不理他。
其實沈墨辰隻是覺得這孩子挺逗,這樣乍乍乎乎的,但又不會影響工作,自然不會怎麼管他。
夜蒲和蕭青是臭味相投,聽蕭青這麼說,她也激動了,“啊啊啊,小青哥哥,你說咱們主子和咱爺會不會那什麼啊!好羞澀,人家都不敢看了耶!”
蕭齊差點被這兩個逗貨氣笑了,“你們倆個也不怕被咱爺拔了舌頭!”
裴釗麵無表情的撥弄著火堆裏的柴棍,不好意思,他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不八卦的,他就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說,然後暗自揣摩就夠了。有些事情,何必要說出來呢?是吧?
蕭青看了一眼蕭齊,抬起手中的劍柄撩起額前垂下的發絲,嫵媚一笑,“蕭老大,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麼可以把咱爺說的那麼小氣,那麼不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蕭齊竟無言以對,正想好好收拾一頓蕭青的時候,夜色先一步動手,一個劍柄打在蕭青屁股上。
蕭青死死咬住唇,捂緊了屁股,卻不敢叫出聲,隻得哭哭啼啼的小聲問:“夜老大,你打我幹嘛啊?!”他也沒有做什麼啊,不就是刺了蕭老大兩句嗎?!夜色居然就打他!嗚嗚嗚!
夜色冷冷一笑,嘴角扯出一個譏笑的弧度,“老子不想聽你這個童子雞嘰嘰喳喳的,給我滾去巡邏!”
蕭青委屈的撇撇嘴,嚶嚶嚶,每天都被欺負,說好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