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時間拉回六個月前。那晌午,顏粟剛剛逗弄玩霍此芥,收獲了一句“滾”後,她正要躺下午睡,還沒等她躬下身子就有人來找她,是殷漣叫她去一趟議事廳。她也不著急,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一進大廳,就看見殷漣埋頭苦幹的身影。她走過去問到“有什麼事嗎?漣姐。”殷漣沒抬頭看她,隻是將一份檔案甩到了她麵前。顏粟拿起來一看,好家夥,青城觀的委托。顏粟急了,忙問到“你怎麼不去,青城觀的委托可絕非善類啊。”殷漣還是沒抬頭,一邊簽字一邊“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忙得不可開交,我要是去幾,春花庭還不亂了套?”顏粟又“那林瓊呢,她怎麼不去?”殷漣終於抬頭了,但隻是換了一口氣到“她那個甩手掌櫃,把活兒都丟給我,自己逍遙去了。你要覺得她能去,那你就去後山找她。”顏粟被嗆得不出話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青城觀的委托其實不算太過於刁難人,隻是春花庭在東邊,而青城觀在偏西的地方,光是正常騎馬過去,就要花上一周的時間。但這也推脫不了,怎麼也要給青城觀麵子。
“幸好我有這家夥”顏粟拿出一件機械翼來。“要不了下一次再見到芥就不知何時了。”霍此芥沒理會她,隻是自己悠悠地睡著午覺。她就那樣自自話地過了一個中午。她也是個利落人,當下午就出發了。
當然,那隻是在他人麵前表演而已。實際上,他在風陵城玩了一下午第二才出發。顏粟不愧是機關術的才,她造的那對機械翼速度極快。從風陵城出發,第二就到了中部城市涵封城。
涵封城是屬於晝秦西部的一座經濟中心城市,處於整片大陸的中部,是各國商貿往來的重點城市,自然富商大賈也多。
顏粟不混跡江湖也有多年了,自從她二十六歲因為機關術和奇門遁甲的精通才被春花庭選中,從此結束了浪跡江湖的生活。
她今年三十歲,想來不讓江湖已五年有餘。有後生不知曉占師顏粟也在所難免,可她在涵封城遇見的這位可不由地讓人發笑。一般來顏粟遇見不識她,不敬她的,也就笑笑罷了,但奇葩總會有,幾萬萬人不出兩個沒族譜的難不成這世界十分美好?
這後生與顏粟是在她定住的酒館裏遇見的,那後生一見顏粟就開始嘴臭“婆娘,你那後頭掛個雞翅作甚啊,難不成你還能飛起來?”顏粟沒理他,隻是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崽子似乎沒有智商,隻是一莽夫,大喊了一聲“你笑個屁。”便拔出刀來,向顏粟砍了去。
顏粟畢竟也不是什麼魔鬼,隻是稍用了些奇門遁甲中的帝王學就將這後生震住了。不過這也不過是旅途中的插曲罷了。
這個地方幾乎就是不夜城,繁榮程度比風陵城隻增不減。路上張燈結彩,從東門到西門一路上除了酒家就是商鋪,賣什麼都有。到了半夜還有鬼市,一直開到亮。也正因如此,晝秦不得不出兵無數來維持治安。
顏粟自然不是甘於寂寞的人,晚上定要出去花酒地。實際上也是漂亮,街上行人人來人往。她在東家打壺竹葉青,在西家買個糕點,但總也感覺少了些什麼
翌日的太陽都快到到正午,顏粟才睡眼朦朧地起床洗漱,又吃了午飯、睡了午覺,出發之時就是午後了。下來的路也就一半,她慢慢地在空中飛行,似乎沒那麼著急了,沉下心來仔細看看風景,雖然沒有春花庭的好看,但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一路上青山連綿,偶爾出現一座道觀或是寺廟也算是點睛之筆。九玄女寫的《奇門遁甲》是顏粟在這世上立足的資本。所以見到拜九玄女的道觀她總要去拜上一拜。這一路無人陪伴,怎麼也是會無聊。
又行了一日半,總算是行到了青城觀。一進觀裏青城道長就邀請顏粟與他討論道法,弄得顏粟好不尷尬。隻得謙辭一句“我就是一介凡夫俗子,隻不過通些奇門遁甲罷了。”話雖是那麼,但顏粟的實力貨真價實。總之下已知的能人異士中,專精顏粟這方麵的,她敢稱下第一。《奇門遁甲》中有一法,叫最高預測術。此次青城觀叫顏粟來就是預測青城觀未來百年運勢的。。
當日晚,顏粟當是休息一夜,調整一下,青城道長也與她對飲。有一無眼色的自以為是的道士“一介女流之輩,何能測我青城觀百年運勢,望道長三思啊!”沒等道長發火,顏粟就使出了帝王學,氣息微微外露,整席之間,出顏粟與道長外,無人喧嘩。
那一晚,顏粟睡得很香,也許是長途跋涉之苦,雖無鼾聲震,但有酣睡一夜。她知曉,這是一場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