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七已經回西朝上班了,他仍然在找住處,但不知什麼原因還是沒找到合適的。這讓辛辰有胡思亂想了一番,難道是他故意不想走?他其實也喜歡自己,隻是不能說?或者他在等待什麼?隻是林三七如今對她漠然的態度又打消了她一切的胡思亂想。原來她最怕的不是林三七說不喜歡自己,而是怕他用冷漠來澆滅她的熱情。他曾是那麼陽光的一個人,可如今,他不對她笑了!
辛辰回到西朝,便看到林三七在和雪伊說話。他兩迅速的認識,迅速的成為朋友。雪伊和林三七的性格一樣,爽朗大方,有話直言,並且他們興趣相投。兩人經常呆在練歌房裏,林三七彈著吉他,雪伊唱著聽不懂的法語民歌。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那種笑容嚴重刺傷了辛辰。雖然有過夢露那樣的先例,可是這次感覺不同,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而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
許姍姍終於回來了,但卻是一個人回來的。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店裏發,她雖笑的一如往日,但大家都一致閉口不提店長怎麼沒一起回來。台上,許姍姍興致很好,將現場的氣氛調動起來,並再次展現她嫻熟的鋼管舞。下了台,她遊蕩在舞池裏,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摟著身邊的男子一起跳著熱舞。辛辰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另一個柏水,柏水每次失戀了也是這樣。讓自己瘋狂,讓自己忘卻!如今柏水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因為她懂了。但許姍姍明顯還沒有懂,還沉浸在其中。
過了兩日之後,辛菜菜終於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他曬得黑了一些,麵色也掩不住的疲憊。辛辰得知辛菜菜終於回來了,第一時間上門興師問罪。
“我該問你海南好玩嗎?還是東北好玩嗎?”
辛菜菜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將枕頭蓋在自己臉上,選擇不說話。
“別以為裝死就行了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也太過分了,說一聲就走了,把這麼大攤子留給我。還把台柱子也帶走了,你知道我費多大勁才找到一個臨時的嗎?”
“老大,我這次沒來得及給你帶禮物,對不起。”辛菜菜悶悶的說。
辛辰一聽他略顯疲憊聲音就心軟了,想問的很多問題也懶得問了,“海南又什麼好東西,無非都是姍姍帶回來的那些貝殼手鏈、貝殼項鏈之類的,難看死了。”
“是啊!所以去了趟東北,打算給你背一袋東北大米回來的,但是太重了,還不給帶上飛機,就算了。”辛菜菜將枕頭拿下來,笑著說。
“她還好嗎?”辛辰問。
辛菜菜點頭,“好,特別好!”
“那就好。”
辛菜菜和許姍姍之間冷淡了不少,許姍姍最初幾天還整天泡在舞廳裏跳舞,陪客人喝酒,但見辛菜菜無動於衷也就不再繼續。過了些日子,她還是放下兩人之間的芥蒂,主動向辛菜菜求和。辛菜菜也沒說什麼,兩人就心照不宣的又和好了,依舊像之前那樣玩玩笑笑。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他們自己心裏清楚,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層難以逾越的東西。
西朝上上下下得到了大的整頓,大老板最近也一直留在國內,時不時過來視察一番。他對雪伊的工作很滿意,連辛辰也不得不承認,經過一番整改,店裏環境改善了很多,工作人員也兢兢業業,不敢散漫。後台的節目質量也得到明顯提高,每天還安排了吸人眼球的特別節目,西朝的人氣又回升了不少。
大老板來店裏次數多了,經常會邀一些辛辰曾不熟識的人過來。幾個人在樓上最好的包間,點了一些紅酒和果盤,就將門鎖了,門外還站在大老板的兩個保鏢。他們在裏麵的時間不長,通常是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就出來。而這個期間,不準任何人接近。
對於大老板的生意,辛辰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像西朝這種地方的背後勢力,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傳聞大老板以前是東南沿海一片的黑勢力,幹的也是違法的生意。隻是這些年,逐漸漂白,將主要的生意都轉移到國外。而如今,大老板留在國內,他往來的那些人以及每次關門密談,都不得不讓人懷疑他似乎又在繼續他那些國外的生意。
而對於大老板,辛辰對他還是有幾分尊重的。畢竟他收養了辛菜菜,送辛菜菜出國深造,並且能夠讓他們三人相聚在一起。但涉及到他的事業,辛辰曾和辛菜菜明說暗說了很多遍,讓他不要插手國外的事情。但這次,大老板明目張膽的借著西朝做生意,又讓辛辰的警惕心提了起來。她找了一個機會去辛菜菜辦公室,想探一探他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