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辛辰不得不問,她有點弄不清楚眼前的局勢。
“我是誰?”男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看來你真要采取這種弱智的方法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自己不是寒·米勒?”
辛辰終於知道事情的一點眉目了,她說:“我真的不是寒·米勒。”
“哈哈哈……”男子笑的更歡快了,“你竟然這麼怕死,倒真的不太像我以前見識的那個不要命的寒·米勒。”
“你們抓錯人了。”辛辰說。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他們說你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直不相信。你那麼輕易的死了,豈不是太對不起我了。果然,你又出現了,我終於等到了今日。”
“我不是寒·米勒,我是一個中國公民……”
男子卻不願再聽辛辰多言,示意手下,如刀般的鞭子又落在辛辰身上。血肉模糊,辛辰身上已無半點幹淨的皮肉。傷口的血跡凝結了,衣裳破損襤褸,辛辰每動一下都帶動著全身的血肉一起疼痛。辛辰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息時,那群人才停手。終於熬到了晚間,她的雙手被放了下來,整個人完全無力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有人從門口扔進來兩個幹硬的麵包,滾落到辛辰的前麵。辛辰憑著最後一點意識,支撐著自己伸手去拿麵包。不能就這麼死了,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一絲一毫生的機會。隻要還有活下去的意誌,就能夠創造多一點生存的機會。這是辛辰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哪怕到了生死邊緣,她也從不曾放棄過。此刻,她強迫自己去爭取,一點一點的吞咽著食物,讓自己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辛辰又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的爬到水桶邊去喝水,她的喉嚨已經到了快冒煙的地步了。
第二日天亮,兩個壯漢再次進來。辛辰被放置到一個鐵質的椅子上,雙手雙腳被束縛。椅子兩邊連著幾根線,可見這是一把電椅。
“我要見你們的上級。”辛辰說。
兩個壯漢卻不回答她的言語,按下按鈕,辛辰四肢仿佛被開水澆燙了一般,繼而麻木,全身的肌肉開始抽搐,痛苦隨即遍布全身,渾身頓時麻木無力,所有的神經都喪失了原本的感覺。隨即電力消失,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卻讓辛辰度日如年般的生不如死。手腳仍然在顫抖,麻木,久久沒有恢複。
辛辰承受了這樣的痛苦和煎熬之後,有些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支撐下去。畢竟這種痛苦,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慢慢的折磨,一點一點消磨人的意誌!而她所承受的這一切,卻本該不是屬於她的。而是該屬於那個叫寒·米勒的陌生女人,和她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兩個原本不相幹的人,卻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連在了一起。如今,辛辰正被迫的承受著那個女人該承受的痛苦。
法國男人又來了,他麵上帶著的微笑,如修羅般令人膽寒。注視著辛辰的眼睛有怒火、有仇恨,見到辛辰如今的樣子卻又感到欣慰和解恨。辛辰無法想象,寒·米勒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這個男人恨她到如此地步。
“感覺怎麼樣?”男子湊近辛辰的臉龐問,“還不承認你是寒?”
“承認我是寒,你會給我一個痛快嗎?”辛辰問。
“不,我依然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也許我確實和她長得很像,但是我並不是她!你可以派人去中國調查我的真實身份。”
“你以前法國妓女的身份作假的天衣無縫,現在造一個中國的假身份又有何難?這些年你都躲在中國嗎?難怪我費盡心思都沒有找到你。”
“我並不知道你說的一切,你不相信我的身份也沒有辦法。既然我已經成了寒·米勒的替罪羔羊,那麼你能讓我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罪?”
“你不記得了,那就讓我來幫你回憶回憶。”男子在木屋內找了一張椅子坐在辛辰的對麵,“你設計殺了我大哥,讓我們卡洛林家族陷入危機,差點不複存在。這個仇,我是不是該報?”
“卡洛林家族?”辛辰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法國曆史悠久的家族企業,在法國曾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不過幾年前,卡洛林企業被人舉報從事不法交易,而被國家調查局徹查,市場價值大大滑坡,曾經一度麵臨倒閉危險。沒想到後來還是保住了,隻是規模收益再不比從前。隻是報道中,並沒有提及過卡洛林家族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