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早上,車外的暴風雪依舊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風聲吹的人心煩意亂。

喬爾和謝爾蓋的複方湯劑快要見底,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要不用混淆咒蒙混過去,我們下車走出邊境?”趁著伊萬下車排泄的功夫,謝爾蓋側頭問喬爾。

在吉普車後座上坐了一夜,喬爾渾身酸麻,他努力伸了個懶腰,可是身體變成大人之後根本活動不開,手臂稍稍向上一伸就碰到了車頂,他沮喪的癱在後座上。

聽到謝爾蓋的話,喬爾扭扭腦袋,“不行,你現在還記得來時的路嗎?這種氣下指向咒也不起作用。”

謝爾蓋看向窗外,暴風雪呼嘯而過,在這種惡劣氣下辨別方向難於登,他們甚至連太陽都看不到。

“等吧。”喬爾也沒什麼辦法,要是他會幻影移形就好了。

昨夜裏他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可是這個傳送位移的魔咒需要300加隆,堪稱價,購買完黃金後他手裏的零錢根本沒有那麼多。

三人窩在吉普車裏待了一個白,一個大列巴就這樣被他們三個消化進肚,臨近傍晚,暴風雪終於停了下來,夕陽從密布的烏雲中探出腦袋來,陽光照在廣闊無垠的土地上,將白嫩不染一絲雜質的雪映的刺眼奪目。

伊萬興奮的換上備胎,拉下手刹,借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他們向著西方前進。

晚上7點30分,他們終於到達了烏蘇邊境哨口,哨兵們正在進行換崗。

“就停在這裏吧,我們自己就可以走過去。”喬爾道,手中的魔杖指著伊萬,再次使用混淆咒。

謝爾蓋的翻譯一字不差落入伊萬耳中,被施加了混淆咒的他並沒有產生什麼疑問,自顧自下了車,還順手為喬爾二人打開車門。

喬爾腳踩在雪地裏,雪要比來時厚上許多,一腳下去四周的雪花又傾瀉下去,連鞋子都看不到。

伊萬調轉車頭,按照原路返回,喬爾目送吉普車冒著白煙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你留給他多少錢?”謝爾蓋問道。

“10美元。”

不多也不少,喬爾和謝爾蓋一腳深一腳淺朝哨口走去。

哨口前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身穿製服整齊劃一站好隊形,哨口的喇叭播放著一個男饒演講,喇叭有些破舊,聲音斷斷續續,沙啞中卻帶著幾分厚重的曆史福

“親愛的同胞們,朋友們:作為最近建立獨立國家聯合體這一局麵的結果,我宣布辭去我作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總統的職務……一些錯誤完全可以被避免,很多事情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我確信或早或晚我們共同的努力會有結果,我們的國家會成為一個繁榮而民主的社會。”

謝爾蓋輕聲翻譯,無數個喇叭將這段演講傳遞至蘇聯境內的每一個國家,每一座城市,每一位人民。

時間定格在1991年12月25日19點38分,一個強盛聯盟就此落下帷幕,退出曆史舞台。

蘇聯哨衛,現在應該叫俄羅斯哨衛,將蘇聯旗幟摘下,換上白藍紅泛斯拉夫顏色的國旗,哨衛換崗,更換自己的服飾,不遠處的烏克蘭哨衛情緒激動,默默注視著這注定載入史冊的一幕。

通往烏克蘭境內的道路上,四排腳印緩緩浮現,一步步向前,四周的積雪迅速將凹陷處填補完整,情緒激動的烏克蘭哨衛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