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發生了什麼?”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喬爾身後響起,眾人回過頭去看發現是斯內普,他陰沉著臉,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有哪位好心學生願意告訴我一下嗎?”

一名斯萊特林魁地奇球員將事件始末原封不動告知了斯內普。

斯內普在聽到“泥巴種”一詞時,目光移到伯尼的臉上,伯尼看著他依舊陰沉的臉龐,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韋斯萊先生施放出了一記非常強力的咒語?”斯內普抬眉,扭頭看向身後看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為他那巨怪一般愚笨的大腦裏長滿了芨芨草。”

羅恩已經習慣了斯內普對他的奚落,隻是低著頭不吭聲。

“斯內普教授,正如您所聽到的,是塞爾溫先生先挑起的事端,”赫敏深吸一口氣,“我認為他應該向我道歉。”

“……當然,”斯內普目光深沉,“你當然應該獲得一個道歉,萬事通姐。”

“塞爾溫先生,你應該為你的言行付出些代價。”斯內普目光猶如實質,能將伯尼的胸口燒出一個大洞。

伯尼與斯內普對視許久,而後方才咬著牙向赫敏鞠躬。

“對不起,格蘭傑姐,我為我愚蠢的行為道歉。”他咬牙切齒。

海莉斯眉頭緊鎖,不由自主攥緊了喬爾的手,臉上掛著一層薄怒。

她自然看得出來伯尼的道歉不過是敷衍了事,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斯內普瞥了伯尼和赫敏一眼,然後把矛頭對準羅恩,“韋斯萊先生,我們接下來你的問題。”

“你差點殺害了自己的同學。”他輕聲道。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不信你看我的魔杖!”羅恩極力爭辯,“我隻是想用一個鎖腿咒!”

“我眼睛不瞎,當然看到了……韋斯萊先生是沒有多餘的加隆去購置一根新魔杖麼?”斯內普先諷刺兩句而後道,“可這不是你傷害同學的借口,你胡亂施放的這記咒語威力非同可,要不是泰勒先生用鐵甲咒阻擋,塞爾溫姐現在估計已經不省人事被送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去了。”

“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羅恩嘴唇哆嗦著,麵色灰敗。

“事實上我已經聽到了,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出現,把眾人嚇了一跳。

“鄧布利多教授,您什麼時候……”哈利結結巴巴的。

白胡子老人憑空出現,他麵色嚴肅:“在韋斯萊先生炸看台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

“西弗勒斯,你把孩子們送回去,然後把看台修繕一下,”鄧布利多安排道,“韋斯萊先生和塞爾溫先生,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個男孩低垂著頭跟在鄧布利多身後出了球場。

斯內普沒再開口,隻是看著剩餘的人。

“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的?”格蘭芬多魁地奇隊長伍德連忙揮手示意,“事情都解決了,該回去幹嘛回去幹嘛!”

“訓練推遲到下周六早上!”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長弗林特也招呼自己的球員離開。

馬爾福臨走前還沒忘記和哈利放幾句狠話,哈利毫不猶豫直接噴了回去,二缺著斯內普的麵打情罵俏也是獨一份。

“我們也走吧,”喬爾握緊海莉斯的手掌低聲道,“先回公共休息室再。”

海莉斯回到看台把大部頭帶上,趕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心事重重,鷹狀門環的問題她根本沒有仔細聽,接連答錯了兩三道,還是喬爾開口二人才成功進入公共休息室。

二人坐在自習區域,這裏施加了效果良好的隔音咒,聊些悄悄話也不怕別人聽到。

“伯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海莉斯泫然若涕,“居然能理所當然的出那個詞語!”

“想來是和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喬爾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把後半句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12歲的伯尼能心安理得的出泥巴種這個詞,外部環境的幹擾固然影響到他,但要是與伯尼自身毫無關係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