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母親怎麼樣了。”女子看到顧長寧捏著媽媽的手,便是焦灼的哭喊道。
顧長寧看了女子一眼,縮回手,道:“你母親可是已經發熱好幾日了,近兩日來,又是忽然畏寒。”
“是,是,原來以為隻是偶感風寒,胡亂吃了幾服藥,可方才走到此處,母親不知為何,忽然暈倒在地。”女子連連點頭。
“你母親不是偶感風寒,若我所料不錯的呼啊,應該是時疫。”顧長寧搖搖頭,抬頭看來一眼四周,道,“這院子裏麵,住了多少人,和你母親一般症狀的人,還有多少。”
眾人正要開口,便是有聲音從遠處傳來:“公子來了……”
眾人忙是回過頭去,紛紛讓出一條道兒來,顧長寧看見沙多陀正一臉焦灼的走了過來,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公子,我母親暈倒了。”女子看到沙多陀過來了,連忙撲上前去,梨花帶雨。
沙多陀看了眼前的顧長寧一眼,竟是沒有理會,徑直的走到媽媽身旁,以手搭脈,細細診療了片刻,眉心越發的擰緊。
“怎麼樣,公子,我母親是不是真的感染上了時疫。”姑娘目光焦急的問道。
沙多陀抬起頭來,道:“不要胡思亂想了,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
“這位媽媽舌苔泛白,手腳冰涼,前幾日低熱不退,近日又是畏寒怕冷,公子不再細細診斷……”顧長寧見他如此武斷,便是在一旁忍不住的開口提醒道。
“不必了,是不是風寒,我一看便知,你自小通曉織染,什麼時候,竟然對診脈也如此精通。”話音剛落,沙多陀便是眸色一寒,針鋒相對的道。
顧長寧一愕,似是覺得他話中有話,對視片刻之後,終究還是識趣兒的沒有吭聲。
沙多陀冷哼一聲,回過頭,對一旁的侍從吩咐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兩個將大娘送回去,先煎幾幅藥給他們送過去。”
侍從連連點頭,那對母女也是千恩萬謝,在侍從的幫助之下,起身朝院子後麵走了過去,眾人見人已離開,也是紛紛散了個精光。
顧長寧也連忙轉過身,準備離開,卻是被沙多陀從背後叫住:“看來你是很閑,是該給你找點兒事兒做,你跟我來。”
顧長寧遲疑著一路跟著他朝後院走了過去,院子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是占地不小,似乎卻又不似名門大戶,心裏當即狐疑不解。
遲疑之間,已經到了一個黑瓦白牆的後院,還未推開院門,一股刺鼻的湯藥味兒便是越過院牆,傳了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
顧長寧禁不住皺皺眉頭,開口詢問道。
“你不是說,我這院子裏麵,有人得了時疫嗎,剛好給你驗證一下。”沙多陀冷下臉兒來,看了她一眼,伸手推開了院門,領先跨過院門,走了進去。
卻是瞧見不大的院子中間,正架著不少藥罐,全都冉冉的朝上冒出熱氣兒,看陣勢,生病的人確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