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麵這片樹林看的陰雨迷蒙的。屬下總是覺得太過安靜了。”眾人的車子緩緩靠近前麵的小樹林,就在馬車旁邊的長風,習慣性地警惕了起來,一邊雙目警惕著四周,一邊不忘側臉對坐在馬車裏麵的安若楓低語提醒道。
透過四麵鏤空的窗簾,安若楓聞言也是朝著前麵看了一眼,陰雨迷蒙之間,前麵雖然不算濃密的小樹林,顯得越發的幽禁起來,這一路上過來,雖然的確有人跟蹤而來,但是一路之上卻都未見有人動手,雖然大家很是警惕,但是也皆是有驚無險,這個時候都已經快到封地了,難不成還會有人在這個地方動手?不過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提高警惕,任何時候總是有必要的,聽長風如此一說,安若楓便是微微蹙緊,連著跟前:“即使如此,叫大家多多留意便是。”
“是!”長風說完,便是對身後的侍從們遞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兒!侍從們雖然都是麵上未動聲色,但是眼神深處,卻是明顯地提高了警惕,都是下意識的緊了緊握著刀柄的雙手。
隱身樹林之中的黑衣人,眼見安若楓的車隊終於緩緩靠近,黑衣首領便是嘴角微微翹了翹,狠狠的一揮手。
頓時便是從密林之中,密密麻麻的羽箭朝著安若楓的車隊方向,似乎是從天而降。
早有警惕的侍從們見狀,紛紛揮舞著手中的佩刀,還算鎮定的抵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襲擊。
這安若楓的人果然警惕的很,這個時候麵對突然襲擊,他們竟然還是能夠這般的從容應對。裏麵的首領,見他們雖然拔著佩刀,抵擋著自己的暗算,但是隊形卻是絲毫未見一絲紊亂,依舊緊緊的護衛在安若楓的馬車旁邊,一輪羽剪過後,這些護衛在側的侍從們竟然未見中箭落馬的。
裏麵襲擊的首領倒是吃了一驚,身後的侍從們則是在箭雨過後,已經是飛奔著,奔了出來,團團的將安若楓的馬車,圍那個水泄不通。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撓我家公子的馬車,不要命了嗎。”見他們已經是露出真容,登堂入室走上前來,長風便是橫刀立馬,居高臨下的厲聲嗬斥道。
為首的黑衣首領,聞言便是走上前來,抬眸看了看眼前的長風,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長風將軍,好氣魄。”
雖然知道這眼前的黑衣首領,必然是對這馬車之中的公子身份,並不陌生了,卻不曾想到這個人,竟然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長風也是暗暗吃了一驚,但很快便是穩住心神兒,冷冷一笑:“閣下竟然還能叫出長風的名字,想來是故人了。”
對方聞言卻是向前走了兩步,抬眸直視著麵前的長風,二人對視一眼,方才出言道:“安世子在京城裏麵十餘年,做一個逍遙閑人,不是更好。可是世子卻偏偏要費盡心思,回到武陵這邊,蹚武陵這攤渾水?”
原本長風問出這句話來,是想試探試探對方的身份,卻不曾想到對方說出這等模棱兩可的話來,便是知道,此人是有意隱藏身份,這一路之上。從京城那邊追蹤過來的人卻是遲遲未曾動手,沒想到到了武陵封地附近竟然會有人,冒出頭來,這些人到底是武陵封地這邊的人,還是從京城那邊一路追蹤過來的人,如今已經混沌不清了,長風暗暗打量著眼前的黑衣人,卻是一身黑衣黑巾的勁裝打扮,根本就瞧不出他們屬於哪路人馬,而這個時候卻已經容不得自己細細思量,黑衣人話音剛落,長風便也是,微笑回答道:“閣下此言差矣。淌不淌武陵這攤渾水,和世子有何相幹呢。世人皆知,這安世子是奉皇命回到武陵封地的,可是你們卻攔截於此,暗算以後,難道你們竟然連王法也不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