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自己使用桐油的時候很小心,而且餘下的都已經早已處理掉了,怎麼可能被她找到證據,當即便是麵色訕訕的道:“這染坊裏麵怎麼會有桐油呢,不知,不知姑娘何出此言?”
“話我都已經挑明了,掌櫃的又何須還要執意在我跟前,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掌櫃的暗暗攢了攢手心,眉心也是不知不覺的已經是竄成一團。
見他如此,顧長寧便是又轉臉朝向旁邊的小廝們,繼續道:“用來燃起這場大火的元凶桐油,雖然眼下已經被掌櫃的處理的不見蹤跡,可是掌櫃的卻忘記了,這桐油雖然燃盡之後,的確是難尋痕跡,但是掌櫃的卻似乎忘記了一點兒,這桐油雖然易燃,可味道卻非常濃重,隻要是接觸過桐油的人,都會很快沾染上這種味道,而且揮之不去,沒有個三五日,味道是根本就散不盡的,若是真如掌櫃的所言,此處從來都沒有這種易燃的東西,那我倒是要請教掌櫃的了,何以這些小廝的身上,都會這麼湊巧的出現了桐油的味道?”
掌櫃的麵色又是一陣清白交加,這桐油的確味道不小,可是他早已特地叮囑過,做完事情之後,將粘上桐油的衣裳也一並燒掉的,怎麼可能還會被他拿住把柄:“姑娘怕是聞岔了,這些小廝前幾日許是去過城裏頭打桐油點燈也不一定……”
見死到臨頭了,這掌櫃的還在垂死掙紮:“掌櫃的,你還在這裏狡辯,這些小廝這幾個都是這般湊巧,全都去城裏打了燈油嗎?”
掌櫃的抬起頭:“姑娘是不是太多心了,我們怎麼都不曾聞到過桐油的味道?”掌櫃的說著便是抬眸示意顧長寧身後的小廝們,意圖再次統一口風。
小廝們還沒說話,顧長寧便是提高了聲音搶先開口了:“你們最好想清楚了,若是我真的手裏什麼證據都沒有的話,又如何會如此言之鑿鑿,若是你們繼續跟蕭掌櫃一起執迷不悟的話,等官府的人前來,怕是就不會這般輕言細語的跟你們這般問話了!”
說完便是目光飄過站在離自己最近的李全:“李全,你說是不是。”
這李全雖然機靈,但是膽子一向很小,經不起嚇唬,掌櫃的可以嚇唬他說謊,自己倒是要看看他對衙門裏麵的刑具怕不怕。
李全聞言果然頓時就是麵如死灰,可是想起掌櫃的陰狠,他又是不敢開口,最後值得雙膝一軟,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地,連連搖頭:“小的,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為難你!”顧長寧心裏也明白李全這種膽小的人,根本就指望不上他什麼,而自己之所以還是選擇了他來詢問,不過是為了擾亂其他小廝的心神罷了,顧長寧轉過臉,見其他人雖然目光躲閃,卻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掌櫃的心裏一定,顧長寧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其他麵色有些慌亂的其他人,“你們這個模樣,看來是真的要等到官府的大牢之中,才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