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臉。
隻希望淩爺不計較吧,等回去後,要給淩爺打個電話賠罪才好。
動了動身子。
突然後腰處,好似針紮似得,一陣銳利的痛襲來。
她的腰一軟,整個人又趴回了沙發上麵,她臉色僵了僵,咬著牙重新又坐了起來,這一次,起來的十分的順利,就好像剛剛腰部的疼痛是幻覺似得。
她再一次的揉揉臉。
看來她年紀到底是打了,就一個姿勢睡得時間長了點,腰居然都有些受不了了。
又穩了幾分鍾,才彎腰,將高跟鞋給穿上,掏出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又去衛生間將臉上糊掉的妝容給卸了,重新拿出工具,畫了個簡單的妝容,這才拉了拉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月小姐。”門口的保鏢看見有人出來了,立刻站直的身子。
月妹一愣,臉頰飛上兩朵紅雲:“你們一直在這裏等我麼?”
“是的,月小姐,boss吩咐,等您醒來讓我們送你回去。”
“咳咳。”月妹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畢竟自己抱著酒瓶狂喝酒,還喝醉了說胡話,絕對不是什麼值得記住的事情:“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的,月小姐。”保鏢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月妹轉身往門外走去,保鏢跟著後麵往樓下走。
上了電梯,保鏢兩個站在她前麵的兩側,如同小山似得,將她阻擋在後麵。
突然,電梯到了三樓的時候停了下來。
叮咚一聲,門打開了。
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纖細柔軟的女人。
月妹目色一凝,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起來。
潘阮藍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就想要轉頭離開,卻不想,電梯的門卻已經緊閉了起來,她隻能捂住臉,將自己的身影藏在角落裏,隻希望站在後麵的月妹沒有發現她是誰。
隻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月妹不僅僅看出了她是誰,還十分體貼的對著她勾唇笑了笑。
潘阮藍被她笑的渾身僵硬的宛如石頭一樣。
‘叮咚!’
電梯抵達了一樓。
月妹從手裏包裏拿出墨鏡戴上,兩個保鏢先一步的走出去:“月小姐。”
月妹點點頭,從潘阮藍的麵前越過。
潘阮藍這才鬆了口氣,渾身發軟。
隻是,卻沒想到,走出電梯的人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轉過身來,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大熊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著急找下家了?”
月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說不出的惡意。
潘阮藍渾身顫抖著,她終於轉過身來看向月妹了,隻是那雙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恨意。
她攥緊了手指,咬緊了牙關看著這個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將她的生活徹底的摧毀了。
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全部都因為這個女人而徹底的沒有了。
她恨她。
可是,她卻鬥不過她,她最近剛攀附上的那個男人,之前原本已經鬆口準備幫她對付月妹了,卻不想,今天卻突然反口,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竟然還讓她幫他引薦月妹。
她怎麼可能為月妹做這種事情。
所以她現在居然就這麼被男人趕了出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潘阮藍狠狠的看著那張明明年過五十,卻異常嬌媚的臉,恨不得將那張臉徹底的抓花了才好。
“月妹,你別得意,你以為大熊出了事情,你能有什麼好?”
她咬著牙,說的格外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