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她還是挺了解項錦璨的,真的一口氣順不過來的時候能把人折騰死。
她這是哭了,他說最好別來。要是沒哭,連“最好”倆字他都省了。
“Dicky也很想你,我帶他去看你好嗎?”
每次提起孩子,項錦璨一定不會徹底狠心拒絕,那頭果然沉默了。
她乘勝追擊道:“這樣你就不用回來了,我們直接過去,你該忙什麼忙什麼,我們在一旁看著就行。”
話說的如此卑微,以前的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唯命是從,為了心愛的男人,願意低到塵埃。
終於,項錦璨開口了:“我先安排下時間,隨後告訴你。”
“好。”
本以為他會掛掉電話了,給了姑娘希望的是,他又說:“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儂兒......”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不需要你總是向我妥協,想做什麼就去做,好嗎?”
“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見到你。”
“我盡快安排時間。”
“嗯。”
這通電話結束後,她總算是好受了些。呆坐在沙發想了好一會.......
也許,她現在要做的不是自己喜歡的,而應該是他喜歡的。那樣的話,他會心情好嗎?
艾藝儂再一次妥協了項錦璨,她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懷孕。隻要有了他想要的第二個孩子,他一定會在百種不妙裏感受到新的美好。
打定了這個主意後,她打算把正在籌備的創業計劃暫時放一放。本想著雙管齊下來著,但是項錦璨的這個狀態,讓他沒辦法繼續自己的事。
好吧,這樣一來,她輸定了。
輸在舍不得他一個人難過,一個人忙碌著用工作填充情緒的不滿。
翌日
她把孩子送到學校後接到了郭晉的電話。
說先前是項錦璨交代的,如果有什麼需要他出麵的場合就找姑娘。
到了max,艾藝儂才知道今天去出席一個挺重要的開機儀式。
項錦璨是總製片人,因為沒辦法出席,暫時讓郭晉安排了艾藝儂成為執行製片代替前行。
“這什麼戲啊?非要老總出席嗎?”她有那麼點不想去,因為開機儀式還要燒香,她討厭那種味道。
郭晉解釋了起來:“據說這組的野外戲比較多,講究說法。認為一群人去到陌生的地方會破壞那裏的氣場,所以要先找風水師父算一下,算好開機的良辰吉時。”
“這麼麻煩啊?”
“是啊。拜的方位也有講究,往東還是往北,都聽師父的。”
她聽著特別邪乎,總覺得後背陰風陣陣:“別說了,怪瘮人的。”
郭晉笑笑:“見怪不怪,璨爺曆來重視這些老規矩,為劇組人員祈祈福,預祝開拍順利。”
“好吧。”
到了儀式現場,時間還早,艾藝儂在郭晉的陪同下一直坐在車裏。
恰逢深秋陰涼,秋雨綿綿,外頭冷得厲害。
她裹緊了大衣看著外麵的工作人員布置現場。還是上次拍《戲紙鳶》的那個陳導,他來到姑娘打開的車窗。
“所謂遇水則發,這細雨下的是真及時啊。”
艾藝儂從來不懂這些:“這又是什麼說法?”
“項太太不懂了,真正的良辰吉時是不能下大雨的,隻能是這樣的潺潺小雨。”
“開機儀式講究還挺多的。這次什麼戲啊?”
“恐怖片。一會請來做法的師父就到了,項太太,該下車了。”
這裏是一處古宅的院落,她跟郭晉暫時站在工作人員的人堆裏。
正對著院子大門的是一個巨大的香案,案上擺滿了各種水果,肉類。正中央是個碩大的豬頭,它的五官被塞滿了各種鈔票,鼻孔插著,嘴巴噙著,額前放著,連耳朵裏都疊了幾張無一落下。在一些韓劇開拍前倒是見過這種儀式。
案前的地麵上擺著一張大大的席子,席子上麵是紅色的墊子,一會用來給師父做法。
“大師來了。”
郭晉在她耳邊提醒後,姑娘看了過去。所謂的大師就是寺裏的和尚吧,據說是要念經,然後做法事。
那些流程隻能靠大家腦補了,因為艾藝儂最害怕這些妖魔鬼怪的東西,為了晚上不做噩夢,她背過了身。
縱是開機做法,現場也少不了各種角度的攝像,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各媒體記者的鏡頭下。
輪到大家上香的時候,艾藝儂和陳導是第一波,因為不懂,陳導有在旁邊提醒說跟著他做就行。
一人三炷香,輪完了製片人和導演們接下來就是主創了。姑娘也是在這個時候看見了杜筱晨,所謂的喬思然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