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捉奸(1 / 2)

我像失去語言功能一般,良久美女開口,反倒是一旁的護士接話:“您孩子都這樣了,時間就是生命,還往中心醫院折騰什麼啊?”

杜姍姍沒回話,徑直接過孩子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醫院潔白的地板上嗒嗒作響,苗條的背影宛若鉸刀,狠狠挖出我的心髒。

此刻我的神經格外敏感,還沒等她離開我便想到,大概是胡應曜怕她在二院遇到我,那麼隻要見到這個孩子的長相,所有一切的謊言便再也無法掩藏。

果然,她剛離開,我手機就開始響了。

“老婆,睡了嗎,今晚夜班忙嗎?”是胡應曜,他的聲音依舊是溫柔到不行。

我在心底苦笑一聲,卻極力裝作平淡的模樣,輕聲答道:“沒睡呢,剛急診來了個高燒的孩子,不過人媽媽嫌二院不好,應是要抱到中心醫院,不過要我說,這孩子現在燒地這麼嚴重,到中心醫院不知道會不會得個肺炎,要是倒黴,神經係統再給受損,這孩子就完了。”

這些話我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仿佛在說出口的時候,那孩子便已經得了這病。這可怕想法讓我心裏寒了寒,我竟將這恨意轉移到了一個無辜孩子身上。

可我還是抑製不住地恨,恨這對狗男女,連帶他們的孩子。

胡應曜遲遲沒有答話,但粗重的喘息透出他心底的不安,我嗬嗬冷笑,不知是在笑他,還是在笑自己。

“那老婆,你快點休息吧,我這兒也準備睡了,晚安。”

我沒理會他,“啪”一聲就掛斷了電話,而後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傷,眼淚決堤而下,順著臉頰流進嘴角,苦澀不堪。

離婚,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我靠在值班室的牆上,頭痛欲裂,看著外麵天色逐漸變亮,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那些曾經與胡應曜恩愛的場景一幕幕閃現在眼前,溫暖美好的回憶像劊子手的尖刀,不斷淩遲我已傷痕累累的內心。

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讓他這樣對我?

他比我有錢,比我地位高,如果真的是對我厭倦了,大可將事情放在明麵上說,大家一拍兩散,也不用我承受如今的痛楚,更不用靠我自己發現事情的真相。

我受不了他的背叛,更受不了他的欺騙。

七年的感情,怎麼會這樣說沒就沒了呢?

如果明天跟他離婚了,那麼於我而言,餘生便與他再無幹係。剩下的,還有什麼呢?

第二天交過班,我在同事奇怪眼神的注視下走出門診樓,到地下停車取車。

坐在駕駛座上,我從包裏掏出鑰匙,手卻抖地不像樣子,怎麼也沒辦法插進去。我惱怒地將要是扔向擋風玻璃,眼淚又一次宛若雨下。

我曾經以為,這輩子我都不會像個孩子一樣,哭成淚人。

可這件事情將我徹底擊垮,將我所有的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當作武器狠狠地攻擊了我。

我趴在方向盤上,肩膀不停地聳動,幾乎將我此生所有眼淚傾盡,麵前不停駛過不同的車輛和行人,我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世間所有一切再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