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我很清楚於稻澤現在心裏有多亂,便道:“我沒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反正他不過就是胡說八道而已,”
於稻澤麵色很不好,他找出那本厚厚的書籍遞給我,“就是這本書,你先在我房間看會兒,我去見見奶奶。”
等他離開後,我看了看他房間的格局,一個很大的房間被分成很多個格局,我所在的這個房間就是書房,再往裏去就是於稻澤的臥室。
大概半個小時後於稻澤才回來,我正看得聚精會神,這本書確實講的很符合我現在的心境。
於稻澤見我看得認真,也沒有打擾我,他坐在書桌後看著前方的書櫃,眼神縹緲。
我見他回來,悄悄看了他一眼,也沒敢說什麼。
我之前也沒有想過於稻澤除了自己有工作室,居然還是於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之一,從剛剛他和於家良的對話,我大概能夠猜出現在於家到底有多亂。
於稻澤注意到我偷偷摸摸的目光,不禁苦笑道:“有什麼想問的你就說吧。”
我合上書,“於家良是你哥?”
“是堂哥,他爸爸是我二叔。”於稻澤才不想有一個那樣的哥,不然他早晚得被氣死。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問,還有於家良口中和人私奔的大小姐,我雖然很好奇,但是估計這件事情對於於稻澤來說應該挺不想被提起的。
就在我準備繼續看書時,於稻澤突然開口,“我隻有一個姐姐,隻可惜前幾年出了點兒事情,至今還沒有任何下落。”
我一心想著八卦,根本沒有想過於稻澤的姐姐會是自己認識的人。
我想了想剛剛於家良說過那些諷刺的話,不禁安慰他,“其實你也別想太多,你姐姐她肯定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帶著她對於家的那一份不舍。”
於稻澤笑意清冷,“有時候我還真是挺恨她,你說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她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這個弟弟。”
他們的父母很早就離世,他的記憶中更多的就是姐姐,然後就是奶奶和總愛欺負自己的大哥。可是這一切都在幾年前發生變化,他最敬愛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整個於家,還拋棄了他。
他掏出自己的錢包,打開錢包看著裏麵已經開始泛黃的照片,“自從姐姐離開,奶奶震怒之下讓人銷毀她所有存在過的痕跡,包括照片,若不是我當時偷偷留下這張照片,估計這麼多年也該忘記她長什麼樣子。”
照片是一張兩寸的證件照,那是他偷偷從姐姐的工作證上撕下來的。
我實在是好奇於稻澤的姐姐究竟長什麼樣子,就悄悄靠近於稻澤。
當我的視線觸及到那張清秀的容顏,我的笑意瞬間崩塌,聲音帶著莫名的顫抖,“這是你姐姐?”
於稻澤沒有感受到我的異常,他點了點頭,“是啊,她叫於夏,很好聽的名字。也是於氏集團第一合法繼承人。”
之前的於氏集團一直在他父親手中,他父親離世後就轉交給老夫人,他們這些晚輩中,姐姐確實是第一合法繼承權。
“於夏……”我輕聲呢喃,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我終於再次聽到。
我的記憶鋪天蓋地地襲來,於家良那些諷刺的話湧入腦海,可不就是,當年哥哥和於夏私奔,當時引起了兩家人的震怒。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張家的破產,父母雙亡,那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小家小戶的姑娘,你私奔的姐姐不就是這樣氣到奶奶……
於家良的話宛若魔音循環在我耳邊,我臉色越發的蒼白,原來當年於家人就是這樣看待她哥哥的!
安安的母親居然是於家大小姐,於家第一合法繼承人!
我腦子亂糟糟的一團,而且從於家良他們的對話中,就連於家都沒有打聽到於夏的下落,那他們究竟都去了哪裏?
盡量克製住發抖的手,我低聲道:“所以現在還沒有你姐姐的下落?”
“沒有,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還記得我前幾天說過,去了趟k市?就是在那裏,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可還是沒有找到具體的蹤跡。”
我身子微顫,是啊,當時我也從私家偵探社知道最後的下落是在k市,當時我怎麼就不多想想?
想到這裏,我覺得當年的事情,究竟誰對誰錯?
還有整個張家的顛覆,怎麼可能都在那一段時間裏?還有一向身體健康的父母,怎麼可能會突然去世?哥哥的失蹤,絕對不隻是因為私奔那麼簡單。
所有的記憶鋪天蓋地卷來,我麵色蒼白,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思考,隻想知道當年所謂的真相到底如何!
我看了眼那泛黃照片上巧笑嫣然的容顏,心中一陣頓疼,“我突然想起來劇組還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