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雅卻覺得不行,皺著眉毛,忍不住說:“孩子還在他手上,不可以輕舉妄動。”
“我會派人過去,想辦法把小宇從夢子捷的手裏救出來。”
“我自己一個人去見他。”夏希雅說,“隻要讓他相信我是自己一個人去的,你就從中把他抓住,這樣子就可以。”
“不行。”顧均寒也害怕萬一她受傷怎麼辦?
“可是在孩子沒有被救回來之前,如果被他知道我們兩個人是一起出現的,他如果慌亂之下就殺了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夏希雅現在的這些顧慮也是顧均寒的顧慮。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夏希雅隻能這樣子安慰顧均寒,顧均寒最後麵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你把竊聽器帶進去,如果一旦發生意外,我馬上帶人衝進去。”
夏希雅馬上就點點頭,這一個晚上,夏希雅根本就睡不著,因為她做夢夢到小墨魚被夢子捷推到了大海當中,等到他們把小墨魚從海裏麵救起來的時候,孩子已經因為溺水搶救不及時而亡了。
這是一個不詳的預兆。
母子連心,夏希雅總覺得小墨魚出大事了。
第二天一早,她甚至連早飯都不想吃了,就想第一時間去找夢子捷,顧均寒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竊聽器還有定位追蹤器,並且在周圍布置下了天羅地網,隻要孩子被救出來,他們就衝進去把夢子捷抓住。
“該死的夢子捷,竟然害我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要是讓我逮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給碎屍萬段才解氣。”
夏希雅沒讓顧均寒跟過來,她單獨一個人打的前往,因為擔心加上緊張,所以她這趟車坐下來莫名其妙的覺得想吐,等到目的地,她還是沒忍住,吐了。
按照指示,夏希雅終於來到了和夢子捷約定好的地方。
一艘裝修得非常豪華的遊艇上,當夏希雅站上船板時,蕩漾的感覺讓她剛才好不容易緩解下來的惡心感又要爆發了。
夢子捷已經在遊艇上等了她很久了,他就坐在輪椅上,雙手放在扶手上,目光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反倒像冰冷冷的刀子解剖著夏希雅。
“夏希雅,你終於來了,我還怕你會當縮頭烏龜不敢過來見我呢?”夢子捷的聲音就像是生鏽的貼那般幹燥生澀,很明顯就是喝酒喝過頭留下來的後遺症,已經找不到什麼磁性的嗓音了。
“夢子捷,我已經來見你了,我兒子呢?”夏希雅四下看著都沒有看到小墨魚,心裏大驚,“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快把我兒子放了!”
夢子捷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他眼裏那種睥睨萬物的神色卻不是假的,經過一次的車禍導致的殘廢後,夢子捷好像一下子就變了個人,就像是被打亂重裝的係統,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瘮人的戾氣。
他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連笑著的時候都有點瘮人:“想要我把你兒子放走也行啊,我要你最重要的東西來換你兒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