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戲,一個人打三四個還說的過去,一個人打十幾個,這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而且剛才打手去把兩撥人分開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但是我一來,他的態度就變得十分囂張,幾乎就是差點沒明說老子就是針對你的。
我雖然不是從小就混社會,但是仍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那十幾個小弟把我們團團圍了起來,王哥見狀,不懂聲色的朝我這邊靠攏了下,用後背靠著我的後背。這時我才感歎我的眼光好,如果真的打了起來,即便所有的人都會跑,但是王哥他不會,哪怕最後隻剩下我和王哥兩個人。
他雖然一個人打不過十幾個,不能幫我扳回局麵,但是他可以陪我一起挨打。
有時候,有這樣的朋友,真的是上天的恩賜。
那人點了一隻煙,吊著眼擺著腿搖搖擺擺的走到了我麵前。“小子,看到了嗎?這些都是我的兄弟,隻要我現在說一聲,立馬就可以把你給打成殘廢。你信不?”說著,他還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胸口,又問道,“嗯?信是不信?”
我現在早已不是那時才初出茅廬的心境了,被什麼阿貓阿狗三言兩語就能嚇倒。見他戳了我一下,我也沒有還手,更沒有還手,隻是用一種很平靜的,雲淡風輕的聲音說,“你今天要是把我給打成殘廢,明天翟老板就能把你給剁了丟進臭水溝裏,你信不信?”
翟老板,正是老翟。
他先是狂笑了三聲,“翟老板是個什麼東西,老子一句話就能……”說到一半,他似乎想了起來,臉上露出一陣後怕的神色。轉而又惡狠狠的看著我,“小子,你敢嚇唬我?別以為這裏是翟爺的場子我就不敢動你。”
老翟的名頭,真的不是吹出來的。沒有親身經曆過,很難想象他的名號在見不得人的灰色世界有多麼大的震懾力。我剛才說的也絕對不假,我是老翟的人,在老翟的會所裏上麵,要是我今天莫名其妙被人打成了殘廢,那麼明天這小子絕對逃不過被丟進臭水溝裏的命運。
打了我沒事,關鍵是他這樣做等於打了老翟的臉。
我冷笑,“那你想要怎麼辦?”
這小子滅了香煙,在原地踱步轉了幾個圈,然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這樣吧,別說我今天沒給翟爺麵子,看在他的麵子上就免了你一頓皮肉之苦,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他咧開滿是黃牙的嘴朝著自己的鞋上吐了一口口水,指了指,“來,給我擦幹淨,這件事情就算了。”
“好!”
我麵無表情的應了句,露娜睜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我是這樣的軟骨頭。在我去拿餐巾紙的一瞬間,我注意到王哥已經握緊了拳頭,全身繃緊的就像一隻盯緊了獵物的豹子。
黃牙看我拿著餐巾紙走到他麵前,開心的又咧開了嘴,“這樣才對嘛,大丈夫啊,就要懂得低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