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哥閉目假寐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我知道他是在教誨我。隨著手上力氣的加大,如果不是胸口已經縫了好幾針的話,恐怕肌膚早就再次撕裂開了。
可是我依舊沒有從仙哥手中將匕首給奪過來。
仙哥看起來已經四十歲了。別看正常來說四十歲是男人如日中天的年紀,其實像他們這些外出混社會的,身體早早的就在走下坡路了,而我才而是出頭,身體各項機能可以說是處在巔峰。
而且仙哥隻握住了匕首的三分之一,整整三分之二都在我的手中,我比他更好發力,可是即便這邊,我和他僵持了整整一分多鍾,仍舊沒能將匕首給奪過來。
但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手,即便縫了針,我前胸也已經開始往外緩緩的溢出鮮血了,腦海中恍若電閃雷鳴一樣轟轟不斷,坐在椅子上的仙哥似乎重疊成了好幾個人影。我悶哼了一聲,差點一個趔趄,全身的重量就在握住的那個匕首上麵。
但是即便如此,仙哥仍舊是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見我即便這樣都沒有放手,仙哥眼神的欣賞之色愈濃,他點了點頭,左右立即走出來兩個打手扶住了我。如果不是他們,我恐怕真是的再次摔個頭破血流,而一座下來,我眼前一黑,真的差點兒沒暈過去。
仙哥將匕首緩緩的放在我的手中。
“你來會所裏麵有好幾個月了吧,老翟很欣賞你,你和他也接觸過幾次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多少有點了解。”
仙哥不慌不忙的吞雲吐霧,似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我知道,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一直到現在,才是他今天要說的重點部分。
如果我剛才的表現令他有絲毫的不滿意,很可能,我就平白的錯失了一個機會。當然,仙哥也並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把我怎麼樣,但是可能我現在是個主管,五年後還是個主管,永遠升不上去。
就像阿英一樣。
“你為會所賣力,會所給你錢,你就是我們會所的人。你出了事情,我們罩著你,這是老翟說的,也是我說的。外部的敵人,我們當然要打,但是內部的敵人,我們更要清洗,比起那些明麵上堂堂正正的人,我更恨那些在暗地裏偷雞摸狗吃裏扒外的東西。”
仙哥一說這話,我就知道阿英的事情已經暴露了。不管是阿英自己承認的還是黃牙說的,但是我估計應該是黃牙的嘴被撬開了。仙哥和老翟有些地方很類似,比如說覺得某一個人有問題的時候從來不會正麵去問他,隻會旁敲側擊搜集信息,等到他真的確定你有問題的時候,也就是要把你清理出去的時候。
果然。
仙哥親自將我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一直為我們勤勤懇懇做事的兄弟,我們不能讓他心寒。所以阿英這件事情,我決定完全交給你處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向我彙報,放開手,大膽的幹。”
“記住,出了事情,有我替你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