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銘是一路笑著回屋的,他的笑還不是普通的笑,而是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笑的猛了還要咳嗽幾聲。
楚星一路則是以冰水的形式回家的,靠在牆邊看程子銘磨蹭了半天也沒拿出來鑰匙,便自己開了門進去。
“別笑了,大爺,”楚星坐沙發上撐著額角。
“好的,”程子銘做了一個ok的手勢,僵硬的笑著說,“我保證不笑了,我該擔心才對。”
“擔心什麼?”楚星瞥了他一眼。
“擔心曾誌啊,”程子銘不以為然,拎著袋子進了廚房,“話說你把他打成什麼樣了?我過來看著的時候他腳還一拐一拐的。”
“那是他自己摔的時候扭到的,我隻是朝他臉上揍了一拳。”楚星想著程子銘剛才說那句擔心曾誌,不由的握緊了拳頭,“早知道我再多打他幾拳了。”
“嘿,在校外打一兩下就算了哈,別打過頭了。”程子銘說,“現在誰家的孩子不給當個寶看著,你這麼平白無故的把人給打了我明天還得給他父母一個說法。”
“你要不把人帶過來也沒這麼多事,”楚星狠狠道。
“是他提的想要複習物理,”程子銘說,“也不能總會我啊。”
楚星這下沒了話,許久才又開口。
“那你明天直接告訴他父母是我打的就行。”
“幹嘛?現在想到承擔後果了啊?”
楚星瞪了他一眼,程子銘立馬識相的鑽進廚房一邊忙活著,一邊說。
“我明天跟他父母說一下,好好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楚星突然一陣無名火,“你知道他對你有其他心思吧?”
“什麼?”程子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扭頭看著楚星皺眉,“什麼心思?”
楚星簡直想拎起眼前這個茶幾就往程子銘的腦袋上一敲,好歹先把這人腦子給砸通。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老師的,”楚星無奈的歎口氣,“你不覺得那姓曾的之前老是跟你不對付,現在又主動靠近你很不對勁嗎?”
“我以為他是茅塞頓開,想要好好學習呢。”程子銘無辜道。
“好好學習用得著天天盯著你看嗎?”楚星怒道。
“你咋知道?你不是坐他前麵嗎?”程子銘有點兒想笑。
“我坐他前麵都能感受到他天天盯著你看!”楚星就差沒摔杯子了。
“行吧,”程子銘也不想糾纏下去,“明天我去跟他解釋清楚了不就行了。”
“一早就給我說清楚,”楚星削了點兒氣。
“好好好,”程子銘說著,在碗沿上敲了個蛋。
“什麼時候能做好,我肚子餓了。”楚星揉著自己的肚子走了過去。
“還早呢,”程子銘說,“你去幫我把飯煮一下吧。”
“米在哪兒?”楚星拿著鍋問。
“就那下麵的瓷缸裏,裏麵有碗,你舀一碗就行。”程子銘指著碗櫃下麵的瓷缸說。
楚星舀了米,很快煮上了飯。
程子銘則打好蛋,端著碗用筷子攪動著蛋液。
程子銘見楚星煮好了,便說:“還有青蔥,幫忙洗一下吧。”
“是不是還得幫忙切了?”楚星從口袋裏取出青蔥,放水槽裏洗著。
“對對對,最好是能幫我再切了。”程子銘不要臉道。
“這到底是你在做飯還是我在做飯……”楚星無語道。
“當然是我了,“程子銘說的理所當然,“這蛋炒飯,蛋炒飯,說白了,精髓都在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