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飛了鬥笠的黑衣男人並沒有動怒,反倒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樣的!”黑衣男人凝視著年輕和尚說道:“你比你師父要厲害,年輕的時候他打不過我就求饒,而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和尚也從房門中走了出來,他笑嗬嗬的說道:“誰說老衲年輕的時候打不過你了?要不現在咱們再比劃比劃?”
看到老和尚走出來,年輕和尚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的對老和尚說道:“師傅,弟子無能。”
老和尚擺了擺手,說道:“苦禪,這不是你無能,而是那個老家夥以大欺小。”
“普念你這老狐狸!這話放你嘴裏怎麼聽著就這麼難聽呢,你既然不願意看我以大欺小,怎麼不第一時間就跑出來。”黑衣人說道。
普念沒有理會黑衣人,對苦禪說道:“苦禪,剛才一戰對你可有用處?”
苦禪點了點頭。
“那就好,去好好閉關一段時間吧。”
“是,師傅。”苦禪收好了樸刀,轉身走回了房間中。
黑衣男人撿起自己的鬥笠,苦笑道:“普念啊普念,你是把老夫當成你徒弟的磨刀石了對吧?”
“咱們這些老家夥,這輩子也就隻有這個高度了,趁著餘暉猶烈,給他們當當磨刀石又何妨。”普念說道。
“你老家夥也就是嘴上說著好聽,要當磨刀石你怎麼不自己去當。”黑衣人說道:“你這老狐狸,自己教徒弟不盡職盡責,也不知道你是那兒找來這麼多的好苗子。”
“方尊閣下過來,可不是和老衲打嘴炮的吧。”普念請黑衣人進自己的禪房說話。
走進禪房,普念給黑衣人倒了一杯茶,黑衣人沒有喝茶,直接說道:“那小子,現在已經進了安全局了。”
聽到黑衣人的話,普念喝茶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太快了。”
“是啊,太快了。按照我的計劃,至少要在半年之後,我才會讓安全局的人接觸他,現在崇慶市就是一灘渾水,誰都想進去趟一點好處出來,發生的變故太多了一些,有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還不會讓無法掌控的意外發生。”普念說道。
黑衣人輕輕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這個自然。”
“夏家的東西,還要多久才能做出來?”普念突然問道。
“三個月後。”黑衣人說道。
“看來三個月後,崇慶市必將麵臨一場腥風血雨。”普念雙手合十,默念道:“阿彌陀佛。”
看著普念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悲天憐人的模樣,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來,好似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假慈悲。”
“說起來,再過十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啊。”普念突然想起了什麼,越過窗戶,望向黑夜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