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的心理素質極強，能目不斜視看著顧至深身上被小女人留下的曖昧痕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抽他的煙。
顧至深若無其事吃完了早飯，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有幾條短信冒了出來，他直接打電話回了過去。
和那邊簡短說了幾句，又接到小李秘書的電話。
宋宋在旁邊聽了會，等男人掛了電話後才慢吞吞地道：“你要出差嗎？”
“嗯，臨時出差，本來談崩的生意突然又有希望了。”
“去哪裏，要去多久？”
顧至深沒有直接回答，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餘。
可能想到顧餘不太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短時間裏把他支走再做壞事，所以理所當然把這樁生意當做運氣。
“去不了多久，頂多三天，回來就休假，帶你去外麵玩。”
宋宋托著下巴，沉吟了會，“哦……休假啊，那我去美國吧。”
“好，我還沒有正式拜見丈母娘呢。”
隻是隨意地家常談話，顧餘在旁邊默然聽著，麵無表情，不知多少根煙蒂扔在煙灰缸裏，他才淡淡開口：“我明天去歐洲。”
宋宋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他的身上，“嗯？玩嗎？”
“可能不會回來了。”
她大腦空白了會，對方的語氣太隨意，像是在說，我剛吃完飯似的。
往往，這種即將道別式話題應該是在兩個人的時候才存在，臨走之前還能多問一些問題。
眼下，宋宋隻是脫口而出，“為什麼？”
“可能……雲城不適合我吧。”
顧餘遲疑的回答讓人感覺到，他隻是一瞬間做出的決定，卻無法因人更改。
宋宋還想問下去，卻因為顧至深在場，抿了抿唇，把所有的話都咽下。
阿西到底是善解人意的女孩，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打算去哪個國家？一個人去歐洲居住多無聊啊，也沒有照應，太遠了。”
顧餘站起身，隻是輕笑，似乎替宋宋表達對阿西的感謝，有這麼一個體貼的朋友，即便他走了也可以放心地走。
他沒有說話，往門口走去的步伐不急不緩，宋宋盯著看了很久，想說的話太多了。
什麼時候的飛機，要不要她去送送。
說了也沒用，她能做的隻有目送人消失在視線中。
顧至深像是漫不經心地喝水，實則把宋宋的所有動作盡收眼底，這小女人真不識趣，早上教訓一頓還不夠。
十點左右，顧至深也走了，臨走前叮囑阿西照顧好宋宋。
“保鏢增加了一倍，我不在的三天裏你最好不要出門，暫時不知道薑文的動機。”
宋宋漫不經心哦了一聲。
她對顧至深所說的安保已經失去了信心，既然安保那麼強，為什麼還會出這種事情？
又目送顧至深離開，她的心頓時空了下來，一時找不到東西填補。
手機鈴聲響起，是顧餘的短信，“你放心，你拜托我的事情一定做到。”
顧餘終究還是言而有信的男人，答應她要幫忙走電影的後台，還是要走的。
“我感覺事有蹊蹺。”阿西坐下來，手捧著杯子，像是一個偵探似的，一臉嚴肅，“而且很值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