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知道巴魯跟蕭墨有仇,蕭墨死了,巴魯自然是第一個被問責的。
巴魯一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心中一陣絞痛,他磨牙道:“老子沒殺他,我就不信有人敢汙蔑老子,開船!”
大巫歎息一聲:“巴魯,你的災難就要來了。”
巴魯不以為意,命人繼續開船。
此刻蕭墨已經找到了那兩個棺木,水下的壓力很大,想要撬開棺木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而人在水中是施展不開的,就算有十分的力氣也會被壓縮為一分,更何況擺在他麵前的是兩個棺木。
蕭墨已經沒有選擇的時間了,他隻能靠著自己的直覺選擇一個棺木打開,當他耗盡力氣將棺木起開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容。
雲初的嘴巴被封著,雙手雙腳被捆著,她的額頭破了,原來他之前聽到的聲音不是用手敲打的,而是她用自己的額頭撞的。
蕭墨眼眸猩紅,他的力氣在瞬間爆發,猛然掀開棺木將雲初拖了出來。
被掀開的棺木立刻浮了上去,蕭墨抽出腿間的軍刀將雲初手腳的繩子劃開,將她嘴上的封條摘掉。
雲初本來在棺木中待了許久,如今又沉入海底,幾乎要窒息了,她的臉色蒼白,唇色毫無血色。
蕭墨吻住了她的唇,將口中的氧氣渡給她,一手掐著她的腰肢向上遊去。
兩人浮出了海麵,之前蕭墨的小船已經被海風吹走了,他隨手夠到的是浮在海上的半盞棺木。
蕭墨把雲初托進了棺木,他則一手扶著棺木,一手做槳朝著海岸劃去,此刻的他雖然已經筋疲力盡,可是他一想到雲初的安危,便似乎激發了身體裏的力量,拚命的劃動。
雲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的是搖搖晃晃的世界,天空灰蒙蒙的,像是一個昏沉的世界,難道她已經到了陰曹地府?忽然間天空中掠過幾隻海鳥,海鳥的叫聲讓她意識到,她還沒有死。
她連忙轉了轉眼珠,看到自己依舊躺在棺木裏,隻不過棺木的邊緣有一隻大手,那隻手骨節分明,像是蟄伏著力量。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隻是渾身沒了力氣,後腦落在了棺木上,發出咚的一聲。
雲初身下的棺木似乎停止了晃動,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依舊眉眼深邃,依舊麵若玉冠,依舊唇角微揚起一絲痞魅的笑意,這世上除了蕭墨,誰還配擁有這張臉?
雲初的眼眶發紅,她想撲上去擁抱蕭墨,傾訴日夜相思,她想狠狠的咬住他的薄唇,蝕骨纏綿,可是她的身上沒有力氣,隻能紅著眼看著他,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聲線嘶啞:“蕭墨……”
蕭墨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的手掌浸染著海水的涼意,可她卻覺得格外的歡喜,手掌上有屬於他獨特的氣息,這讓她心安。
“什麼也別說,我帶你回家。”
“嗯。”
可是茫茫大海,他們要怎麼回去?雲初看得出來,他已經體力透支了,再這麼下去,他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