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可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初以為他想到了什麼,便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隻是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有些人的本性如此,就算你掏心掏肺的對她,換來的也不過是空歡喜,甚至還會被害了性命。”
雲初的臉上滿是失落,她緩緩的將他的手腕鬆開,喃喃道:“我該怎麼對你……你恨我,我接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
蕭墨的心口一陣疼痛,全身都跟著疼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他摸了摸口袋,裏麵已經空了,恐怕是在他救念念的時候,藥瓶從口袋裏滾出去了。
他生怕雲初察覺到她的異樣,便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腕表:“雲小姐,我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陪你,我先走了。”
雲初木訥的點了點頭。
誰知道蕭墨走出去幾步,噗通一聲栽倒了地上。
雲初立刻撲了上去:“蕭墨?”
她猛然扒開蕭墨的胸口,看到了那道醒目的傷疤,眼眸裏一片濕潤,她將雙手交疊,為他摁壓胸口。
小護士看到了這一幕,她立刻叫來了幾個醫生,幫著雲初把蕭墨抬到了病房。
念念那邊已經做完了檢查,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這邊的儀器有些簡單,誰也檢查不出蕭墨到底是什麼問題。
雲初為了照顧他們兩個,就懇求醫生把這兩人安排在了同一個病房,她坐在兩個病床的中間,一手牽著念念,一手牽著蕭墨,這兩個人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
半夜的時候不念醒來了,她一看到雲初,便委屈的哭了起來:“媽媽……”
雲初抱住了她:“媽媽在呢,別怕。”
不念哭得很凶:“媽媽,都是念念不好。”
她扭頭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蕭墨,哭得更凶了:“爸爸是因為念念受傷了嗎?”
“念念,是他救了你,可他……不是爸爸。”
不念執拗道:“他就是爸爸。”
雲初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隻是將她抱在懷裏。
“媽媽,我知道了,爸爸是不是有秘密任務在身,所以不能認我?”
雲初流著淚點點頭:“對,我們念念真聰明。”
“那我以後也裝作不認識他?”
“嗯呢。”
“可爸爸什麼時候能夠完成任務呢?”
“等念念長大的時候。”
她回答不了女兒,隻能給她一個含糊的答案。
不念嘟著小嘴:“那我好像快點長大啊。”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不念跟著她守了一會兒就困了,雲初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將凳子拉在蕭墨那邊,握著他的手,守著他。
她顫抖的將手指放在他的胸口:“當年那把刀剜在了你的胸口,何嚐不是落在了我的心上?”
她將頭俯在他的手臂上,似乎隻有在這種情況下,她才能這樣親近他。
早上的時候,雲初出去打飯。
蕭墨醒來的時候,覺得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他的手臂上掃來掃去,他本能的抬手想要掐住那東西,隻是一睜開眼,入目的確實一張可愛的包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