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的唇角抽了抽:“姐姐真……霸氣。”
“哎,誰知道那小子醒來非要纏著我,我就偷了他的氣墊船打算逃跑,最討厭這種黏糊糊的男人了,我把我身上的散夥錢都給他了,誰知道他還不放過我。”
“然後就在一起了?”
霍綿紅著臉:“那個……他簡直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我能有什麼辦法。”
“得了吧,你還是喜歡人家,否則誰能治得了你?”
霍綿看了雲初一眼:“妹妹,我覺得我們兩個是一樣的性子,如果不喜歡,就算是在強也未必能拿下我們……”
雲初瞬間來氣了:“你想說什麼?”
霍綿立刻轉變了話題,輕輕咳嗽道:“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性子野,總喜歡到處走走,他就隨著我,白天陪我玩,晚上再辦公。”
“霍綿姐,你本身就很優秀,所以配得上一個好男人。”
霍綿沉默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有些哽咽:“雲初,我一直覺得我會孤老終生,直到遇到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幸福。”
雲初伸手握住她的手。
她笑了笑,繼續將她的故事:“無論我提出怎樣荒誕的要求,他總是想辦法滿足我,三年前,我說我要去阿拉斯雪峰山滑雪,他二話不說就帶我去了,然後我們遇到了一個遇難者,那個時候,他鼻息尚存。”
雲初的心思飛快翻轉:“是安風掣?”
三年前,她記得安爵曾經跟她說過,他的叔叔安風掣在冰雪區域跟部隊失聯了。
霍綿點了點頭:“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是昏迷的,我以為他是蕭墨,就撥通了劉副官的電話,才知道……那個時候蕭墨正在手術室裏搶救,心髒已經破裂,隨時都有死得可能。”
“所以……你就想到把安風掣的心髒換給蕭墨?”
霍綿搖頭:“是安風掣自己提出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想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霍綿告訴她,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劉副官,然後劉副官等人帶著蕭墨即可趕往了她丈夫所經營的瑪麗多醫院,然後在那個醫院裏完成了換心手術。
“雲初,你知道嗎,蕭墨的意誌力很強大,就算我給他打了麻藥,他也是有意識的,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人往往在最危急的時刻,方能顯露本心,就算你在他心口插了一刀,他心裏想的念的也依舊是你。”
雲初的眼圈發紅,心裏一抽一抽的。
“安風掣在做手術之前給蕭墨留了一段錄音,在蕭墨做完手術的時候,我給了他,我當時不知道安風掣到底說了什麼,但是現在當我看到蕭墨以安風掣的身份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明白了,他是蕭墨,也是安風掣,身上擔負著兩重使命,雲初,一個男人身上背負著人命,還背負著這麼多負擔,他不容易,可他還是選擇愛你。”
雲初抱著雙膝,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瞬間把膝蓋打濕了一片。
霍綿不再說什麼,她起身離開。
此時一片陰影籠罩在雲初的身上,一股熟悉的氣息撲來。
雲初心口酸澀,她猛然抱住了他:“當時一定很疼,對不對?”